使一場大的戰役下來,傷亡也不過千人,僅僅是一次小規模的夜襲,那些人連逃走都做不到。
奧古斯都感覺到自己的骨頭都在變冷,他甚至都沒有精力去懲罰那些逃兵。如果現在在君士坦丁堡就好了,可是,安卡拉的事情必須面對,法瑞爾家不會接受只懂得逃避的懦夫成為家族的子弟的。
思前想後了好久的奧古斯都實在沒辦法,硬著頭皮的命令僕人趕著華麗的馬車踏上了回程。
太陽快到頭頂的時候,晃晃悠悠的馬車才帶著奧古斯都總督大人回到安卡拉。憂心忡忡的奧古斯都看著周圍的路人,彷彿聽到他們在背後議論著自己的失敗,他的那張臉就顯得更為蒼白。作為一個資深政治世家的子弟,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現在就是必須前往刑場的囚徒。
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有心情再回到他的總督官邸更衣著裝了,命令趕車的車伕直接到那個所謂行商的駐地,他怎麼也要看看弄得他如此狼狽的傢伙到底是什麼模樣。
當奧古斯都到來的時候,老羅正有些無所事事的陪同赫克斯閒聊,經過了前一晚的惺惺相惜,還有一個夜晚的事情,老羅再也找不到那種純粹的軍人之間的對話感覺。赫克斯也不再像頭一個晚上交流時那樣直言不諱,而是轉彎抹角的試圖探尋老羅這夥人勝利的秘密。所以奧古斯都的到來,對老羅來說是一個解脫。
高聳的旗杆下,上面掛著幾乎陷入昏迷的安提亞諾,老羅身邊是赫克斯,面前是安卡拉的總督奧古斯都,這是有點戲劇性的一個場面,老羅暗暗的對自己說。
“您就是安卡拉的總督奧古斯都閣下?”老羅的問話不是那麼客氣。
“你這該死的賤民,要向總督閣下行禮,要恭敬!”奧古斯都還沒有說話,他身邊的一個打扮得很花哨的年輕男人說話了。
“向一個欺凌商人家眷的無賴的叔叔恭敬嗎?還是向一個與盜匪或者馬賊勾結的總督恭敬?”老羅甚至沒看說話的小丑一眼,眼睛裡面帶著寒意俯視著面前的總督閣下。
“好吧,我承認是我的人做錯了事情,”奧古斯都的表情很蒼白,站的筆直的身軀還保留著羅馬貴族式的尊嚴,金色的短髮服帖的附在頭上一絲不苟,不過他的眼睛去總是不由自主的看向老羅身後地上的俘虜,“我的奴僕,相信赫克斯閣下應該認識克努亞誤解了我的命令,同樣我會因此賠償閣下的一切損失。”
老羅簡直不敢相信,這是赫克斯口中所說的那個總督?或者這中間有什麼差錯?他有些疑惑的轉頭看了一眼旁邊的治安官閣下。
“沒錯,巴托爾先生,那邊雙腿被包紮的那個就是總督閣下所說的克努亞。”赫克斯一時也搞不明白,不過話語中證實了對方沒說假話。
一個虛弱的聲音從後方傳來,“總督閣下沒說錯,是我自作主張襲擊閣下的。”
說話的正是奧古斯都口中的克努亞,也就是晚間可以被老羅雙箭射穿大腿的人。赫克斯治安官在旁邊說話了,“即使如此,按照羅馬法,奧古斯都閣下也逃脫不了治下不嚴的罪行,何況克努亞是你的奴僕,他的陳述並不能作為在長老院那裡的證詞。”
“治安官閣下說的沒錯,”奧古斯都眼中閃現了一絲喜色,臉上卻神色不動的說道:“我會提供有效的證詞來證明我從未說謊。”
“好吧,這中間的事情我一個行商就不參與了。”老羅聽出了中間的蹊蹺,不過這不關他老羅的事情,撇清才是他應該做的,“贖回俘虜的事情請與我的手下斯坦來說,至於旗杆上這位安提亞諾·法瑞爾先生,也請總督閣下和治安官閣下早日給一個答覆。”
“好說,好說,就依照巴……巴托爾先生對吧?”奧古斯都簡直有點喜形於色,看到老羅的點頭後,緊跟著就來了一句,“就依照巴托爾先生所說,一切會在午飯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