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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經歷了一場殺戮,參戰的戰士們卻沒有多少疲勞,反而因為戰鬥顯得很是興奮,所有的俘虜也是騎乘在駱駝背上,除了必要的路段需要驅趕駝隊,迴歸的路程其實很快,反正距離也不是很遠。
對這個戰隊最擔憂的應該是李姌,是謂關心則亂,對戰隊迴歸最期盼的卻是斯坦這個留守的大塊頭,因為又可以收繳很多的財物。
老羅遠遠就看到了守在營地邊張望的人們,看到營地安全無恙,老羅才鬆了一口氣——這片荒原上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如果在老羅出戰的時候,自己的營地出了亂子,那才是得不償失呢。
前一日出了峽谷安下營地之後,老羅通告眾人去圍獵葛邏祿人,李姌就擔心的沒休息好,從早上醒來就在營地裡眺望,這會兒見到大批的駝隊還有數十個滿身是血跡的戰士歸來,她的心裡就別提多著急了,直到看到後方壓陣的老羅身影,她才鬆了一口氣,直接從營地跑了出來,“三兄,你回來了,這個血跡是怎麼回事兒,受傷了嗎?”
老羅瞧瞧自己身上,才發現左鍵的位置不知什麼時候不留神沾了些鮮血,搖頭笑了笑,跳下馬匹,“沒有,四娘,這是敵人身上的血,你還不知道我的本事嗎?”
“別動,我看看。”李姌不放心的圍著老羅前後轉,抓著老羅的胳膊仔細檢檢視盔甲是否有漏洞的地方。
老羅頗有些無奈的看著這個小女人圍著自己前後觀瞄,轉頭看向迎上來的幾個人:“斯坦接收歸攏下戰利品,西德克諾德管教一下那些俘虜,教給他們營地裡的規矩,注意要單獨劃分,岡薩斯注意安排下看守他們的人,阿爾克……阿爾克怎麼不在?”
“主人,阿爾克……”西德克諾德上前一步,不過話裡有些猶豫。
“直接說,怎麼回事兒?”老羅沒衝著這個嚴謹的諾曼人發火,不過剛剛經歷過殺戮的他滿身血色,氣勢凌人,還是令所有人一驚。
李姌更是有些不堪,身子一軟抓著老羅的手臂,“三郎,不要發火,好好說話。”
老羅本就沒什麼火氣,只不過這次戰鬥把他過去的軍人習性激發出來了,收斂了一下口氣,接著問道:“西德克諾德,你是管紀律的人,有話直接說,不要丟了你的本性。”
“是,主人。”西德克諾德正了一下臉色,肅然道:“今天上午,主人還沒有回來,那噶、姆那奇、崔十八、努拉爾曼四個人擅自出營去尋主人你去了,阿爾克後來擔心他們出事,只好去追了。”
老羅的臉色有些黑,前日他的命令是所有人不得出營,嚴守本陣,但是沒想到自己原本帶的幾個小子居然不遵守紀律,直接違法命令,“嗯,瞭解了,西德克諾德,這個事情不關你的事,先去做你們的事情,那幾個東西回來後,叫他們來見我。”
眾人鬆了一口氣,應諾之後各自開始忙碌。
李姌則有些好奇的看著老羅,“三兄,怎麼感覺你比過去兇了好多,他們好像都有些怕你。”
“四娘,那你怎麼不怕我?”老羅這會兒心情很放鬆,笑了笑直接問了李姌一句,或許自己擔心的有些多了,至少現在這片高原地帶還不用那麼小心翼翼。
“怕你?”李姌才不怕老羅,反正這個男人絕不會刻意傷害自己的,不過,“你還說呢,在君士坦丁堡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就拍過我一巴掌!”
“那沒法子,誰叫你當時鬼鬼祟祟的在學院裡。”老羅甩著手也不管身後的雜務,直接向營地裡面走。
“哼,早晚我要報復回來,現在想起來,我的脖子還痛呢。”李姌一臉不甘心的模樣。
“那你現在報復吧,我都受著。”老羅聽著李姌的牢騷,感覺心情越來越放鬆。
“鬼才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