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轉身,老羅低聲豎起一個拳頭喝道,“下到坡下的路上有幾塊大石頭,沿途繞著點,地面上倒是沒什麼碎石,但是所有人都要精神點,別被馬匹甩出去!”
“嚯……”眾戰士一聲低喝緊跟著用右手捶擊左胸算是應諾,這是新近習慣的非正式軍禮,三百多個粗壯男人統聲低喝,頗有些令人熱血沸騰的感覺。
“記住了,砍倒所有敢於反抗的人,不論男女,對於趴伏在地上的也要注意防備,沒有我的命令,不準放下武器!”老羅不擔心走漏訊息什麼的,也不擔心會被敵人埋伏,他只是不想無謂的善良危及戰士的生命,至於對於被攻擊的牧民是否公平,他根本不去想,這不是後世所謂民族共和的時代,容不得無謂的仁慈。
至於部落裡的那些女人?她們可不是後世能歌善舞的所謂舞蹈家之流,而是能夠揮刀砍殺的母狼,否則一說起遊牧部落全民皆兵,哪來的那麼多兵士?基本就是男人當女人用,女人當牲口用的。
“哥舒烈,下去的時候喊你族人的名字,注意尋找你的族人,包括你的妻!還有,冷靜點!”老羅不能不再叮囑哥舒烈一次,沿途砍殺過兩個謀刺部的小部落,但是所有的訊息都彙集到了這裡,因為兩次沒有收穫,兩個小部落的僅存的人都被哥舒烈砍光了。
老實人發起火來,才是真的酷烈,一個小部族被俘虜的族長被哥舒烈咬斷了喉嚨,僅僅是因為哥舒烈認出了那個人的臉,那張曾經在哥舒部滅亡的夜晚曾經出現過的臉。
“哥舒亞,帶著你的人,盯著你父親!”老羅對著哥舒亞隨口吩咐道。
因為這次出動的目的,哥舒亞和他的幾個同族兄弟在爭取出線的拳頭戰裡,被揍的鼻青臉腫,卻絲毫沒有阻擋他們的熱情。心理早熟的他們幾乎是拼盡了力氣,所以才站到為自己族人復仇的位置,每個人的眼睛都是火辣辣的彷彿能發光。
隨著太陽開始西斜,老羅一聲吆喝,帶頭衝下了山崗,他的身後緊隨著的是三百多兇悍的戰士。
這是一次近乎偷襲的不宣而戰,這是草原上的慣例,就像狼群襲擊部落不會打招呼一樣,直接而殘酷,沒有什麼所謂戰貼、宣告、公平的提法。
隆隆地馬蹄聲,配合隆隆地河水聲,等謀刺部的人注意到的時候,騎隊已經接近到了三百米處。按說從千米外開始衝鋒有點早,但是因為地勢的緣故,就沒什麼關係了,不用擔心過量的消耗馬力,尤其老羅帶著的戰馬都是精良的戰馬,全是體力充沛適合各種戰況的那種大傢伙。
部落的人開始大呼小叫,有的人返身躲進了帳篷,有的人直接奔向了馬匹,還有的人順手舉起了手裡的彎刀……瞬時間,女人哭喊,孩子哭叫,男人爆喝,馬蹄的雷鳴,全都混合到了一起。
接近帳篷區邊緣五十米的時候,老羅的隊伍突然一分為二,馬匹開始繞著帳篷區奔跑——盲目的衝殺進敵人的營地是尋死行為,營地內情況不明,萬一被拌索之類絆倒馬腿,就是一隊人的傾倒,那才得不償失。
“嗖嗖……”的箭矢開始射發,然後才是“嘣嘣”的弓弦低鳴,不過沒人在意這個,馬蹄敲擊地面的聲音蓋過了一切。
帳篷區亂跑的人被箭矢釘在了地上,奔跑向馬匹的人被箭矢射穿了胸膛,試圖用彎刀攔截的人最慘,直接被踩在了馬蹄下,因為馬匹的身上也臨時掛上了馬鎧,根本不用擔心所謂的人力砍殺,頂多躲著一點長矛和腳下的亂石就已經足矣。
“……%#¥%¥……*#¥&……”哥舒烈用草原上的語言大聲呼喝,老羅聽不懂,不過應該是叫他的族人躲起來,這種情況可沒辦法分清帳篷區內的敵我。
營地的面積有至少八百米直徑,弓箭的射程最多二百多米,觸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