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最近的壓力有些大讓老羅也不禁浮想聯翩,老羅在鏡湖邊呆坐了接近兩個時辰,直到雲霧散去,霞光四起。
就在奧爾基以為老羅睡著了,拿了一條毛毯要蓋在他身上的時候,老羅清醒了,“奧爾基,去把所有的都尉和校尉都叫來,包括憲兵隊的隊長!”
不多時,從不同方向奔來了十幾匹馬,岡薩斯、那噶等一眾人彙集了過來,順便說一下,那噶如今是第一都的都尉,是騎兵校衝殺最勇猛的傢伙,而曾經在赫拉特解救的漢子關河西如今是騎兵校的第九都都尉,這個傢伙似乎脫胎換骨再不是當初那麼像一副骷髏架子,而是變成了和程守如差不多的魁梧漢子,冬日訓練的時候尤為刻苦,騎兵校擴編的時候他直接被選了進來,在比什凱克殺敵三十四人,直接進職做了第九都的頭。
這也是老羅有意提拔,畢竟隊伍中的漢人佔主要多數,所有的高層全是西方人種絕對是不合適的。當然,也不是什麼人都能破格提用的,關河西用自己的毅力和勇敢努力獲得的。
“見過將主!”一個校尉和十一個都尉隊形整齊的集體在老羅面前站好,一邊行撫胸禮一邊問好,舉動之間已經有了職業軍人那種特有的硬朗,再不是當初那種散漫的類似傭兵的那種氣質。
“諸位好!都坐下!”老羅站起來同樣回了一個禮,這種規矩是冬日訓練時候制定的,不要小看這種看似無用的禮節,它是把戰士與土匪區分開來的標準。
好的禮節有助於形成一種職業的自信心,軍隊這個門類尤甚。當然,老羅也不會要求像儀仗隊那樣嚴苛,這樣的規矩實行起來看似有些過早,但要知道一支軍隊的風格——無論是作戰風格還是內部所屬的軍人性格,都是從一開始就磨礪出來的,指望拉起一群農夫轉眼變精兵,那是做夢。
說是坐,這空曠的湖邊可沒有椅子,所以就在湖邊的大石頭上,有親兵在上面鋪了幾張獸皮,眾人恭謹的坐在了獸皮上。
“把你們叫來,是因為阿爾克的情報到了。突厥人、葛邏祿人還有党項人已經就在前面做好了準備!”老羅沒有一點隱瞞,也沒有繼續考驗手下人的心理狀態,因為沒這個必要,這些人既然被他選出來,都是心志絕對過關的傢伙。
“將主,我們要馬上出兵嗎?”岡薩斯眼中閃過了一絲興奮,曾經在哈里河畔的那次夜晚突襲,至今還讓他記憶猶新,那種酣暢淋漓的戰鬥才是他所渴望的。
“是啊,將主,趁他們剛剛落腳,我們去偷襲他們!”有了岡薩斯帶頭開問,幾個都尉也都起了求戰的心理。
“將主,我報名參加夜襲!”連關河西這個新提拔的傢伙也在拼命掙表現。
“行了,都閉嘴!”不怕戰鬥是好事,但是還沒聽敵情就想去攻擊,那就是魯莽了。老羅把手裡捏著的羊皮紙卷遞給岡薩斯,“都傳看一遍……敵人已經在東北排布了大量營地,樣式是仿照我們的車壘群的,雖然還沒有完全到位……但是這種散佈式的營寨可不是那麼好偷襲的!”
確實,三個部族的營寨雖說簡陋,卻在相距不遠的位置遙相呼應,用句文雅的話,就是互為犄角之勢,用騎兵穿插突擊那就純粹是拿士兵的生命開玩笑,當然如果有對等同數量的步兵配合弩車或者投石機,層層推進的辦法就可以分部擊破。但是,老羅現在手邊精銳的兵力只有這不足五千騎兵。至於守備營,雖然有了一些戰力,卻是更適合防守,而不是突擊。
眾人不言語了,都湊在一起傳看阿爾克派人遞送來的紙卷。
“都說說看,有什麼法子攻擊敵人?”老羅見他們瞭解的差不多各個若有所思的時候,開口問道。不是他故弄玄虛,而是在培養這些人的領軍作戰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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