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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部分

命運的恐懼。

赫爾頓率領的戰士心思最簡單,他們的使命就是探查前往趙宋的一切情況,無關的事情他們會記錄,但卻不會去關心。只是也有一些帶著情緒的人,那些同樣出身希爾凡老營的戰士心中充滿了對脫離眾的鄙視和排斥。

出發之前,羅開先給所有戰士召開過一次送別會,曾經解說過人各有志,卻無法妨礙這些心思樸素的戰士在心底的想法。

對此,赫爾頓也沒什麼好辦法,好在這種心態並沒有影響到整個行程,也是彼此相安無事。

穿過崎嶇的峽谷、碎石灘和落葉下掩蓋的泥濘的河谷,再用空餘的三十匹馬和一些鹽巴賄賂了清遠軍寨2的趙宋邊軍,他們總算進入了趙宋的國境。

在羅開先宴請小部落頭人的同一天,這隻成份複雜的東行隊伍終於抵達了環州3——宋國永興軍路4的掌控的一個節點。

應為人馬過多,環州這種實際上是個軍鎮的小城並不能容納,所以隊伍依舊還是停歇在城外,只不過這次並不能設立軍寨,而是由環州本地的駐軍來維護安寧。

一頂能容納二十人休息的大帳裡,赫爾頓、金騫、努瓦克還有裴炯遮蔽了各自的隨從準備商議前路的日程。

幾句絮言之後,金騫首先開口說道:“諸位,天氣越來越冷,我等該加快腳程,否則大雪來臨,老弱之人恐難支撐下去。”

金騫本是個話語不多的獵人,經過進入軍伍的兩年路途,如今也算曆練出來了,說話如同所有的軍人一樣,直奔主題。眼下這支規模小了太多的隊伍其實沒幾個老人,僅有的孩童都是脫離眾的子女。

面對金騫的可以針對,裴炯的心下並不好用,但也無可奈何,畢竟人家說的是正理,“某贊同,適才看到南方河面上有船行走,不知可否搭船東進。”

“船?”努瓦克搖了搖頭,“這裡的船太小了,如果要搭船,馬匹和駱駝還有貨物根本沒辦法上船,”

赫爾頓打量了一下在座的眾人,刻意的轉移話題道:“各位,剛才我和這裡的知州商議過了,他會給我們提供通行的路引,還會介紹一隊嚮導,看來作為路過的商人,宋國的行政官吏還算好說話的,只是那些駐軍太貪婪了,他們居然想要徵收我們所有的馬匹!”

他的話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不論乘船還是騎馬東行,坐騎都是眼下所有人的代步工具,沒了坐騎,讓人走路去東方嗎?那簡直是不可能的。

“神明在上,那怎麼可能?!他們比強盜還野蠻!如果沒有了馬匹,我寧願帶隊回去,也不願意去什麼汴梁了!”努瓦克半是驚歎半是做作的喊道。

旁邊的金騫沒什麼表情,裴炯則是緊緊地皺起了眉頭。

赫爾頓暗贊努瓦克配合的好,臉上卻同樣裝作氣憤填膺的樣子說道:“沒錯,努瓦克,我也是這樣和那位知州說的,那位知州說他來負責管束駐軍,不允許軍隊像強盜一樣,不過他建議我們出售一些馬匹,免得那些軍人當面不說,背後派人搶劫我們。”

努瓦克停止了裝模作樣,“嗯,赫爾頓好樣的!不過我們該賣多少馬匹,用什麼價格?”

與商人什麼都可以交易的想法不同,金騫低著嗓音問了一句,“他……那個知州為什麼要幫助我們,赫爾頓?”

赫爾頓同樣壓低了聲音,“據說那位知州姓王,我也不知道全名,他說自己是皇帝派來的近臣,專門管束這些地方軍痞的,金騫,皇帝近臣怎麼會在這裡?軍痞是什麼意思?”

沒等金騫回答,旁聽的裴炯說話了,“赫爾頓,皇帝的近臣不可能到這裡來的,那王姓知州很可能是皇帝選拔來管控地方的官員,近臣只是他自己誇口罷了,至於軍痞……應該是對軍人的一種蔑稱。”

金騫本是出身普通的獵人,自是不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