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忙碌,又有軍法處那幫大爺到處瞪著眼睛巡視,絕沒人敢在工坊裡面四處亂竄,要知道每個工坊自建立之日起就有實名到人的登記號牌,丟失了或者損毀了都會被追責,每個號牌都有不同的符記,標示著不同的出處和許可權,想要亂竄?等著藍眼睛魔鬼的手下用鞭子和矇眼伺候吧!
工坊的面積擴大隻是表象,內裡的不同其實只有內裡的老人才會明白,首先被潛移默化改變的是新的度量衡制度得以全面施行——羅開先用自己的身高(這也是羅某人暗地裡比較愜意的,他的身高原本就是接近兩米,所以擬製的新規格與後世的區別並不大)做基準定了“米”的概念,然後就是向下細分了分、厘、毫、絲,向上設定了裡(千米),並由此重設了面積與體積的理念與度量單位,然後又衍生了克、兩、斤、噸等質量或說重量單位,這個度量衡的適應期從兩年前開始,到如今的全面施行,才是工坊的最大改變。
隨著度量衡改變而來的是各種量具,尺子的名稱依舊,但上面的刻度卻已經完全不同,規格精度與涵蓋範圍也有了更多改變,比如獸皮卷制的百米尺、皮繩編制的千米繩,還有向下細分使用的卡鉗、用了螺釦的粗製千分尺……
諸如此類的改變使得工坊內的效率大增,而原本的簡易流水線操作概念更是得以完善,儘管一路奔波不停,但工坊內部的工匠可是並沒有停歇過,因為勿需擔憂安危,他們在路上的時候就沒有停止過討論,雖說他們並不是什麼有名望的數學家,但卻是心靈手巧的工匠,有著各種各樣的實踐經驗。
一到靈州,多數人手忙著蓋房搭屋,一群大匠們卻在忙碌實現心中的想法,新鮮的玩意兒就開始不斷湧現出來,比如更適合減少車輪與車軸之間磨損的軸承、更加輕薄與堅韌的弓簧結構,更加有效的剎車減速裝置——裝滿礦石的四輪馬車下坡的時候可不是鬧著玩的,還有新鮮出爐的皮帶傳動裝置——用來給煉爐上料或者加煤……隨之出現的還有齒輪和螺釦兩樣不是很起眼的“小工藝”……
當然,一切的一切都沒有缺少過羅開先的影子,工坊新湧現的東西也不止侷限與鐵作和木作,新設的分坊多是羅開先的主意,比如酒坊,比如油作,前者最重要的目的不是為了吃喝,而是為了給醫護營提供新的消毒材料,後者同樣不是為了解決剩餘的動物油脂,而是為了生產油料的剩餘物——甘油,目的自然是不用細說,羅開先的根底就不是一個平民,而是專業級的武器專家。
油作的產品一部分用來食用,另一部分則送到了皂作,毋庸置疑,皂化反應這種簡單的化學常識引起了很多人包括艾爾黑絲恩的好奇,也成為了工坊內部最大的秘密之一。
工坊的秘密很多,多得很多人根本數不清,最東面的一座木柵欄圍起來的地方是最機密的,那裡緊挨著守備營的一個駐地,每天木柵後面的空場上都會傳出大小不一的轟鳴聲,有時候像隔壁憨大吃多了在放屁,有時候卻像天爺爺發怒般的雷聲隆隆。
對普通的工匠或者民眾來說,工坊隱藏了太多秘密,但對羅開先來說,眼下的秘密只是最基本的基礎,能夠隱藏五年頂多十年就是不錯了,隨著時間的發展,靈州這裡站穩腳跟之後,還是要走出去,區區河邊一塊地,還是太狹小了,依照眼下的技術,鐵礦煤礦和銅礦也只能開採地表的一層,不用五年,或許三年之後就不得不下挖深探——那可不是他願意做的,無他,河邊地就不適合開採作業,不單是破壞水土,沒有完善的坑道作業裝置與技術,為了一點礦產,需要埋葬多少人命?
儘管可以去大肆捕奴來填補虧空,但那樣做法與被後人鄙視的歐美鬼畜又有何不同?何況隨抓捕奴隸引發的族群仇恨又會造成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