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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部分

也沒有夫君你強大,我不明白夫君你有什麼好擔心的……何況,若說神靈,那些人又怎有夫君你更接近神靈?”

都說女人是男人最好的療傷藥,李姌還有葛日娜顯然沒有幫助羅開先解決宗教難題的辦法,但是她們的溫情脈脈卻讓他的心靈平歇下來。

而且,至少李姌有一句話說得很對,她沒看到有哪個宗教的人有自己神奇和……強大,盲目地惦念某個宗教有什麼強大的人物,不過是杞人憂天自己嚇唬自己而已。

想開了這項最大的遠憂,餘下的勞累也好、鄉情也罷,都不再是什麼難解的問題。

短暫的打尖休息之後,羅某人心中的憂慮像風一樣倏忽而去,留下的只有欣慰。回頭再想,他發現自己身上還留存著難以褪去的將軍心態,而不是冷血的上位者——以眾生為棋子、天地做棋盤的那種絕對理智的人不是冷血,又是什麼?

……

收斂了複雜的心情,再次出發的時候,羅開先換上了他的備用馬,那是一匹被起名為雪花的混血阿哈爾捷金馬。

這說是混血馬,其實是一匹毛色棕紅,身上帶著白色斑紋的健壯母馬,是公爵後宮中的一員,雖然沒有公爵雄健,卻也是一匹難得的戰馬。較之公爵在戰場上喜歡連踢帶咬,牠的性子要溫順太多,所以被羅開先當作了趕路時候的備用馬。

接下來的行程,揹著行囊的公爵,羅開先騎乘的雪花與兩隻小娘的坐騎愜意地並轡而行,直到定難軍控制的最東方轄地——銀州。

第十九節 李德勝與賈仁(上)

或許是石州或者說神堆驛的警戒有些懈怠,或許是他們覺得一隻只有四百人的騎隊不可能威脅到自己,他們對這支隊伍的過境不管不問,甚至沒有派人前來詢問,羅開先是帶著疑惑離開那裡的。

不同於神堆驛,銀州的防禦或說戒備就要嚴密多了。

下午申時末,也就是不到五點,黃昏之前,羅開先率領他的隊伍抵達了銀州外圍。

莆一抵達,在一座低矮石頭山下找了一塊平坦地,所有人還只是剛下馬,忙著安營紮寨,就有扣著獸皮帽子的小隊士兵騎著馬前來詢問。

“嘿……你,你們從哪裡來?來銀州做甚?”領頭的是個身材還算壯碩的党項人,騎著一匹同樣很壯碩的党項馬,說話的時候臉上的橫肉顯得很是猙獰,不過開頭的顫音出賣了他——這個傢伙並沒有外表那麼無畏。

至於党項馬,則是党項人捕捉河西、青塘乃至漠北草原的野馬培育出的馬匹,耐力尚可,爆發力和身體綜合引數比之阿哈爾捷金馬差遠了。

迎上前的是奧爾基,他的身後還有幾個負責警戒的親兵,遠處更是有不確定數目的人提起了弓袋和箭囊。

“靈州來的!路過!你們想做甚?”奧爾基的回話很簡短,舉止之間更是充滿了戒備。

沒有面對巡查的殷勤面孔,更沒有某些邊遠部族面對地頭蛇的低三下四,這種完全不像小部落的表現,令領頭的有些氣憤,他用短而急促的党項語喝道:“烏塔部的?你們的首領戈日登來這裡都不敢放肆,你又是哪個?”

還好這傢伙並不是個冒失鬼,他能看得出這夥人不好惹,沒有說什麼過格的話,一旦他有什麼過格的行為,恐怕遠處的弓手會第一時間射出已經上弦的箭——羅開先手下可不乏心高氣傲的傢伙,東來一路上已經見識了太多所謂的強人,他們中的絕大多數,如今都已經埋骨在某個不知名的地下。

奧爾基豎起手掌,止住了他身旁和身後的親兵,他學了一些簡單的党項語,連猜戴蒙的搞懂了這個貿然過來的傢伙在說什麼,便從容用漢話對答道:“烏塔部?早就沒有烏塔部了,他們的人都死光了,我們是東歸的唐人,如今駐紮在靈州,現任東歸大將軍羅開先在此!你是誰?名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