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怨死,一個“沒腦子”的罪名肯定是脫不了的,儘管他們也在具體戰鬥的時候同樣會用直覺來判斷敵人位置或者確定自己的子彈是否擊中目標。
在這個時代,把不理解的事情歸功於神才是常態,依照老羅日常的表現,諸如他身邊的人都知道的事情——用空間把東西收起來之類的事情,配合上他的戰鬥能力,已經在身邊人的心中開始漸漸地神化了。
岡薩斯也確實如同老羅預料的一樣,沒有絲毫猶疑的正容道:“遵命,將主!需要騎兵校怎麼應對?”
“收攏隊伍,前後兩隊,分別準備接應主營大隊前後,這裡靠近山區,估計敵人不會突襲,而是會選擇危險的路段埋伏。”老羅心中的那種不安的感覺一直沒變,隨著隊伍的前進,看著不遠處的山巒,思路卻越來越清晰,換位思考的話,自己來襲擊這隻數萬人的隊伍會怎樣做?
如果策劃襲擊的人是個聰明人,就肯定不會選擇騎兵突襲,先不說周圍的地勢並不適合騎兵快速奔行,東歸隊伍的外圍是精銳騎兵,內部主隊則是可以圍攏成刺蝟巨大車體,單純的騎兵撞在上面會像馬扎爾海的水波撞在礁石上一樣粉身碎骨。
那麼只能是藉助地形,首先要破除偏廂車車體的阻礙,用滾木還是落石?或許還有拋射的希臘火?
老羅腦中的想法一下子明瞭了,“岡薩斯,命人查探前方的狹窄路段,尤其注意兩邊有山隘的地方,如果發現敵人,不允許出擊,退後據守。”
岡薩斯對命令的執行是一等一的,從士麥那郊外的突襲戰之後,他就再沒有對老羅的指令遲疑過。有這樣的屬下,在老羅看來是一件既幸福又苦惱的事情,幸福的是你不用擔心擔心他對任務的行動性,苦惱的是他會完全遵照你的指令而不會質疑。
想到這裡的時候,老羅都覺得自己得隴望蜀,有如指臂使的手下還不知足?可問題是老羅真的覺得自己缺少一個可以和自己爭論的傢伙,無他,至少可以幫助自己討論一下作戰方案這種事情,至少不是像現在這樣,幾萬人的生死壓在身上,生怕有一個疏忽造成人員的傷亡。
“將主,阿爾克回來了。”老羅正思考的時候,努拉爾曼在他的身邊大聲提醒道。
老羅抬頭看的時候正好發現,騎著一匹混血阿爾捷金那馬的阿爾克從遠處帶著一路的煙塵奔來。眼下這個傢伙已經開始完全獨擋一面,閔猴子那個跳鬧的傢伙和他配合得也非常好,最近沒少傳遞迴各種沿途的訊息,如果不是老羅禁止他們與敵對的部族交手,恐怕斥候隊就變成真正的先遣隊了。
“將主,呼……東北山區有敵埋伏,呼……就在山隘的上面。”阿爾克甚至沒有緩口氣,直接氣喘吁吁的彙報。
“對方的人數,裝備怎樣?能確定是哪一族的嗎?”之所以最後才問敵人的來歷是因為在這個時代實在很難分清楚族群的特色,服飾差不多的情況下,只能看臉,問題是這個時代基本上但凡男人都會留上一把鬍子,能分得清楚才是見鬼了。
“可以看到的人約有兩千人,呼……但是因為他們分佈在山上,……至少有五千人的規模,看不清有什麼特別的裝備,我們的人無法靠近,如果不是有將軍賜予的望遠鏡,根本無法發現他們。”阿爾克從努拉爾曼手裡接過水囊,卻沒有馬上喝,等氣息稍微平緩了才接著說道:“閔猴子說敵人應該是突厥人,還有混雜著許多薩曼人。”
“那麼說就是前次那個商人帕薩爾聯絡組織的人手了,看來在拉伊城的事情也是他挑動的……”老羅就沒指望有人能夠回答,只是任由黑雲帶著自己跟隨前行,一邊用心思考著,“阿爾克,前面適合紮營的地方距離敵人的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