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對於戰爭相關的東西,那是從不會有疏漏,而且悟性非常好,老羅選他做騎兵校的主將可不是看面子的問題,儘管他是隊伍裡面十幾個色雷斯人中間的核心人物。
老羅看著天色已經大亮,想起一個關鍵的事情,馬上對岡薩斯說道:“有個關鍵的事情,必須馬上辦,剛才我們進林子之前的足跡必須掩飾一下。”
“是要把那些痕跡抹掉嗎?我這就去!”岡薩斯聽到馬上就轉身要走。
“別急,等我說完!”老羅趕緊叫住這個急脾氣的傢伙,“你點兩曲人,找個精細的人帶著他們騎著馬出去跑一趟,路線是從我們入林子的地方開始一直到河邊淺灘那裡,跑的時候隊形要散開,有個兩個來回就足夠了,然後回來入林子的時候,把入口處的足跡用樹枝之類的東西打掃一下就成。”
這種東西不用詳細解釋,幾個要點一提,手下人自然有獵戶出身的傢伙,說不準比老羅自己帶人去做都要好。
沒辦法,想要埋伏別人,首先要掩藏好自己的形跡,還要計劃好面對各種情況的應變辦法,否則像在達姆甘那個帕薩爾那樣,那就只能身死名敗,變成別人桌邊的閒談笑話。更何況對於老羅來說,眼下的情況不只是個人的生命與名望問題,而是數萬人的命運,東歸這隻隊伍輸不起,出征的騎兵校同樣輸不起。
派了手下人去忙碌,老羅自己也不得空閒。
攀爬到一顆高大喬木上面,用望遠鏡四處觀瞄周圍的地形,同時也憑藉著精神力的感知,不停地細察營地周邊的各種狀況,沒辦法,在手下這隻騎兵隊伍真正具備獨立作戰能力之前,面對各種磨礪,些許作弊手段也只能當作工具用了。
儘管老羅有著儲物空間,儘管他的戰力超常而且還有精神力這種同樣屬於傳說的東西,老羅並不經常對手下的軍隊團體使用,畢竟考慮到發展問題,將來免不了有他不在場的戰事,那個時候習慣了參與後勤與示警的手下很可能變得不適應戰爭。所以他還是要求所有士兵隨身攜帶自身裝備和補給,並且培養了專門的斥候隊伍,這並不是單純為了掩人耳目。
至於針對他本人,他已經把精神力感應鍛鍊得像自己的五感一樣熟練,很有些身體本能的味道了,而隨身的儲物空間也得到了充分利用,雖然從安卡拉那次變化之後沒有再次擴大,但是在使用的速度和技巧上也有了足夠的提高。就像他在後世熟練各種交通工具趕路、熟練使用各種軍械殺戮一個道理。
正當老羅不停的掃視河對岸的風景時,精神感應裡河邊淺灘的方向出了一些意料之外的變動,他忙把望遠鏡調轉過去,精神感應的距離只有一千米半徑,他手裡的望遠鏡雖然只是標準七倍的簡易式摺疊軍用望遠鏡,但是有效觀瞄距離還是遠遠超過了精神感應的範疇。
七八個穿著斥候皮甲的戰士向營地這邊縱馬急馳,他們保持著一個半圓弧形,中間環狀護持著四個一副突厥人打扮的傢伙,可以看到斥候們一邊縱馬,一邊還在回頭呼喊著什麼,中間被護持的傢伙有兩個明顯是體力不支或者受傷趴伏在馬背上,這一隊人的正前方几百米處就是老羅命令岡薩斯派出去遮掩痕跡的兩曲戰士。
而在這個小隊伍的後方三四百米的距離外,是一夥同樣縱馬急馳的騎士,他們的人數同樣不多,只有三十多人,這些人的衣著就沒那麼整齊了,尖頂帽子、桶形帽子、圓頂帽子之類是最顯著的區別,餘下的有的披甲有的是突厥式樣的短袍子,相同的是他們手裡都拿著兵器大聲呼喊著什麼,持弓箭的人還在試圖在顛簸的馬背上開弓放箭,只是他們的對手即使在逃路的時候也沒有失去警惕,左右晃動身軀已經是最基本的動作,有的馬匹靈活順從的甚至跑出了沒有規律的變線。
三十幾個追兵正在執著的追殺逃命的傢伙的時候,他們在匆忙中沒有來得及關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