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帳篷裡之類,所得只是些許財物,現在這些人都被示眾點名鞭殆外加罰金,作為警告還有一個補充,再有下次不是梟首就是驅逐,這已經算是最輕微的處罰了。
“總體裁定就是這些,有人有什麼說法嗎?”壓制住圍觀喧鬧的人,宣佈了對所有俘虜或者內鬼的判決,藍眼睛掃向了周圍圍觀的營地眾人。
這種形式上的一句問話是老羅的要求,目的無他,一是表示公正,同時讓圍觀的人起到陪審團的效果,第二就是這種重要事件可以根據現場人的反應來佈置應對事件的後續處理。
沒有人說話,這種處理方式已經做到了有理有據,沒有依照這個時代的吵架滅族已經是邀天之幸,所以即使那些被處以死刑的內鬼的家眷也不敢亂語,不為別的,沒人是真正愚昧無知的,他們家內的涉事人已經犯了眾怒,再敢亂講那就是尋死了。
短暫的肅靜之後,行刑開始了。
這處營地內的空場旁邊就是一處大坑作為垃圾傾瀉場,每天都會有很多營地內的生活垃圾被扔到坑裡,傍晚的時候又有專人在垃圾上掩蓋浮土,目的是防止蚊蠅到處飛舞以及遮掩一些垃圾**後的氣味。
如今垃圾坑的邊上被人挖了一個大概有十五米方圓兩三米深的土坑,四百多個需被梟首的俘虜和內鬼被帶到坑邊,然後由身上穿著紅色罩袍頭部帶著紅色頭套只露出雙眼的戰士來負責行刑。
紅色罩袍是行刑手的職業裝備,紅色頭套則是老羅增改的物件,目的是防止營地內部糾紛,至於他們的行刑工具則是一種類似鬼頭刀的厚背**,與彎刀適合騎兵突擊切削不同,這種步兵用夾鋼法打造的重刀非常適合劈砍,可以毫無阻礙的砍斷直徑四十厘米的捆紮草蓆,人類脆弱的脖頸自然也不在話下。
被捆住手腳無力反抗的俘虜一臉絕望之色,只不過沒有同情他們,這是被敵人擒住的應有的下場,當然也有面目兇戾的,口中還喊叫著莫名其妙的的部族語口號,只不過同前者一樣,在厚背長刀的鋒刃下快速化作沉默的屍體,他們的頭顱像球一樣在地面滾動,胸腔中的熱血順著動脈向著前方噴濺。
如果說俘虜是絕望或兇戾,待刑的內鬼則是滿臉茫然,或許他們還沒想明白前幾天還在和大長老的兒子歡歌笑語,這一刻卻成為待斬的死囚徒,只不過沒有時間再讓他們去思考了,他們的刑罰與俘虜不同,一把鋒利短刀從身後滑過脖頸前方,然後脖頸處帶著嗚嚕嚕血液嗆進肺裡的聲音被踹到在地,失控的身體沒有目的的扭曲著倒在他們自己血泊之中。
快速而有效的行刑手們動作很是麻利,鮮血浸潤了新坑附近大片的土地,打溼了行刑手們身上的紅色罩袍,同時也震懾住了所有圍觀的營地民眾,一種鐵與血的悍烈孕蕩在所有人的胸膛。
再沒人喧囂,甚至沒人會有過大的舉動,行刑手在所有平民的眼中變成了酷烈的殺神。
行刑手們開始退場,一群穿著皂色衣袍的傢伙進入場地,他們把原本俘虜的屍體像扔垃圾一樣扔到新坑裡面——那裡已經積蓄了淺淺一層新鮮的血漿。軍法處的刑官則開始點念被割喉的內鬼名字,如果有家眷希望把屍體抬走的自可上前,沒有的就依照前者同樣處理。
被抬走的屍體沒有幾具——他們多被認作是家人的恥辱。
屍體處理完,皂色袍子的傢伙開始取出鐵鏟,把地面上的血跡連同砂土鏟到堆滿了屍體的坑裡,然後一層層的碎石和砂土被填進坑洞,踩平,直到再也看不出明顯的痕跡。
……
作為一片荒漠中的綠洲,馬什哈德是個開放的居住地,它任人來往,不拘束任何人。穆沙拉住在一個伽色尼商人的莊園內,作為馬哈穆德的內廷副總管和北方特使,自然可以輕易徵用商人的住處,而且被徵用的商人還會賠上謙卑的笑臉,外加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