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走的和留下的互不干涉,但是需要有一個章程,跟著一起東歸的需要服從排程,我這邊負責培訓戰士,兩位長老負責排程工匠,製作路上需要的裝備。”老羅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不願意離開的也不要勉強,為保證路途的安全,不允許探聽東歸隊伍的事宜,也不準離開這個小城,等到東歸隊伍上路之後,之後的事情隨意他們自選。”
老羅這一番話,等於是把工匠營整個拆分了,哄嚷的聲音又大了起來,不過這次沒有人再敢指責咒罵老羅了,看來讓人懼怕還是有很多好處的。
“也好,就這樣吧,我贊成!”耄耋之年的李坦眯著眼睛沉思了很久,以至於周圍的很多人都以為他睡著了的時候,突然睜開眼睛下了決定。
“不成,我不同意!”始終沉默的衛遠突然爆發了,他指著老羅直接說道:“就憑一個外人說我衛家勾連突厥人,然後把我們扔在這裡,憑什麼?從二百年前到如今,誰家沒有和異族打過交道,憑什麼就認為我們出賣了族人?”
“出賣族人?好像沒有人說你們出賣族人,這算是不打自招嗎?何況老祖只是決定東歸,去留隨意,好像是這個犯了你的忌諱?沒了族人給你做後盾,讓你在突厥人面前沒有說話了的位置?”說話的是李軒,老羅真沒想到,這個李姌口中的內務大管家居然有這樣鋒利的口舌。
因為衛遠責難李家的老祖李坦,李軒爆出的一大段話駁得衛遠啞口無言。裴四海的魯莽使得他們這個組合沒有了主心骨,他再有心計又能如何?
真正左右為難的是張家的長老張慎,先前的自傲開罪了老羅,讓他丟下面子選擇站在老羅這一邊,卻又困難得很;選擇留下靠攏喬治亞人,卻也是一個困難的事情,沒有了族人做支撐,他們一個數百人的張家在喬治亞人眼力算什麼?何況接觸巴哈米爾的時間也不過只是在近期,怎樣選擇還有待於確定。
“好了,就這樣吧,興之,你家裡的決定回去商議吧,我不干涉,事已至此,大家各憑心意好了。”興之是張慎的表字,在場的也只有年紀最大的李坦有資格這麼稱呼,念在多年的情分,老頭子給了自傲的張家人一個臺階下,至於結果如何,他也不在意了。
“好吧,興之尊坦叔所命。”張慎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當場做決定,就還有迴旋餘地,張家的人不怕挫折和強力,最重要的卻是尊嚴。
“衛遠,裴大是自找的麻煩,告誡所有衛家和裴家人,不要再與突厥人聯絡,別忘了往昔的族人恩義,而且最好緊守門戶,否則別怪老夫冷酷無情。”老傢伙李坦當年也是個殺伐果決的人物,如今冷起臉來依舊很有魄力,“軒兒,命程守如嚴加守衛,驅逐所有與裴衛兩家有關聯的突厥人,裴衛兩家若有妄動,滅族!”
臉色越發蒼白的衛遠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與曾經的皇族李家相比,裴衛兩家的積累加起來也比不過,何況還有那個大個子兇人虎視眈眈,他現在只能安分守己的應諾遵命。他不知道如果自己惹怒了那個大個子兇人,會不會也被踩斷四肢,看現在裴大的悽慘模樣就知道了,以往總是以彪悍跋扈面孔示人的傢伙,現在像一個破爛的人偶。
老羅暗暗佩服,這才是一個族群領袖的魄力,在這個時代,三四萬人的小群落還講究什麼群策,純屬作死。對比一下,他才發現自己在談判時的表現過於粗劣,完全是靠蠻力硬碰硬的取勝,如果是對抗比自己弱的對手還好,如果是和自己棋逢對手的呢?
不用說,肯定會得到一個兩敗俱傷,旁觀者得利的結果。
所謂盈不可久,剛不可守就是這樣的道理。
自從他來到這個空間,有了一番奇遇,雖然有著軍人的自律,仍然免不了有些自信心爆棚,如今看來,武力雖然是生存的基礎,但是智慧的作用絕不可少。況且他老羅的身上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