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震驚卻堪比颱風海嘯過境。她直覺這事兒不靠譜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卻又忍不住將視線轉向床上那男人。
自從在病房內第一次用電腦被她發現之後,這男人之後三天都捧著電腦敲敲打打。
凌音不知道這男人在忙些什麼。他現在是病假休息期,任務也早已經完成,按說是沒有什麼事情需要他操心的。可這男人,那幾天卻天天不被她催個三、五次就絕不會睡覺。
更甚至,有幾天晚上她半夜口渴從睡夢中醒來,第一眼就看見這男人捧在電腦好似透過什麼秘密軟體在和人交談。電腦泛著幽藍的光,而男人俊逸的面孔,在與電腦那端的人進行交流的時候,神情有些莫名的冷酷。
那樣殘酷,甚至堪稱殘暴,而又微微有些隱忍不耐的表情,讓她感覺肅殺。而她身邊那個男人,明顯是在下達什麼命令。他臉啊灰姑娘的神情是傲慢又漫不經心的,只漆黑的風眸中卻不時的劃過詭異的肅殺的冷光。
凌音雖不清楚具體情況,卻也知道,能讓這個男人忍不住親手佈置或動手的事情,一般情況下,肯定是要見血的。
但是,這些凌音卻不在意,她不怕這男人身上洩露出來的殘暴的氣勢,更不怕男人的冷臉,哪怕是他身上。攝人的甚至有些陰鷙的氣息。她也可以完全視而不見。
他永遠都不會傷害她。對這一點,她無比確信!
說實話,當凌音發現這男人總是在她睡著後,又開啟電腦開始忙碌的時候。凌音當時確實是生氣的。氣這男人不知輕重,明明還是重傷,卻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為這事情,她甚至兩天都沒答理他,可現在,在聽說了沈家的現場後,凌音腦中突然傳來轟的一聲炸響。
她現在才猛然想起三哥曾經給沈家母女說過的一句話,——既然嫌丟人,你這有頭有臉的人。以後也不要做了!
不要做了不要做了不要做了!!
凌音腦子一懵,瞬間暈成了一團漿糊。本已經是稀裡糊塗的分不清,這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腦子裡卻仍舊迴圈往復著這一句話,像似按了迴圈鍵。一遍又一遍迴圈不止的在她腦中叫囂、重複。
凌音的眼神有些呆滯,她的直覺在這一刻都到達了最敏銳的高度。而這一切,統統都告訴她一個事實。
——這一切,都是三哥做的!!
除了他,沒有第二個人有這樣的手段;也除了他,這個世界上也斷不會有第二個人,會這般的不惜一切代價的——維護她。
凌音眼睛突然就有些澀澀的了。她只覺得眼眸裡飽飽漲漲的似乎有什麼液體在凝聚,她只覺的心裡酸澀難當,卻又忍不住興奮,感覺心裡暖暖的,一片溫馨甜蜜。
正捧著電腦漫無目的在網上閒逛的男人,敏銳的感覺她的視線,男人敲擊鍵盤的手指微不可見的一頓,隨後,抬起眸,看她。
男人的面孔依舊英俊冷硬,只是,只有在看向她時,他稜角分明的五官才會有所軟化。而此刻,他漆黑的眸中是靜靜的幽光,那光芒雖深邃卻也炙熱,一對上她的雙眸,便忍不住的酌亮起來。
凌音忽然忍不住,便露出了一個無聲的笑。
男人的濃墨一般鋒利的眉峰,倏地挑起。似乎對她要哭要笑的表情有些不解,卻又似有些哭笑不得。
凌音卻只是笑的眼眸彎彎的看著男人,白玉無瑕的小臉上綻開如幽曇一般清新脫俗的笑,而後,在男人越來越黯沉的風眸下,愛嬌的、羞澀的移開視線,繼續聽兩位母親帶來的,早已經過了時的資訊。
沉浸在兩人對話裡的關彤和範麗華,還在為沈家的鉅變唏噓不已,卻實在沒有注意到,就在她們兩人哀婉嘆息的時候,病房裡唯有的兩個小傢伙,卻膽大包天的在她們的眼皮子底下眉目傳情。
凌音回過神的時候,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