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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沒有感覺到桑落的殺氣,夜嘯墊了墊身上的包袱笑道:“好小子,既然知道老子名號就該知道老子接下來要做的事,你非江湖中人卻俠肝義膽,為何阻我。”

“我說,雖然你偷東西為救濟貧苦人,在昏君當道時期道義上也許你是對的。但是不管你是為私還是為他人偷盜,古往今來偷東西就是錯。”擋住夜嘯的去路,桑落劍鋒直指對方,月色之下透著凌厲,“很矛盾,我想放你走但卻不想你再繼續盜取別人的東西!”

“呵,小子很不錯,很多武林人士知道我的名號都不曾阻攔,你是第一個!”夜嘯眯縫起雙眼含笑仔細打量著桑落,此人非浴池之物。“小子,有句話叫做適可而止,今日拜訪錢府是最後一次!”

繞過桑落,夜嘯自顧自的繼續往前邁開步伐,擦身之際又道:“小子,這個國家已經漸漸衰敗,只有適者生存,許多江湖俠士都只是盡力而為之,願少一人受苦便是一人!”

“……如果,我能找到先皇遺皇子李冀呢?”少一人受苦便是一人,可是這並非長久之計,大家都很清楚卻不願放下心中的俠義。如果這個國家能夠改變,百姓也不必日日受苦,不會有許多的王飛絮,也不會有許多錢聚寶的夜難安。桑落很清楚,改變一切的關鍵都系在李冀身上,他的命,他的家人安慰,他心愛之人的命,也系在這渺小的希望上。“能改變這個國家的吧!”

“…………”提到李冀,夜嘯行走江湖也略有耳聞,他回過頭狐疑的看著桑落,“小子,你知道李冀下落?”

“只要他還活著就有希望不是嗎。”看了看身後趕來的阿蘭,桑落笑了笑搖頭示意夜嘯離去。眼看桑落放人,阿蘭不解,桑落解釋道:“那個人叫做夜嘯,他偷東西為了讓一些窮人能不捱餓。”

“原來他是為了別人,好厲害!”看著夜嘯消失在黑夜中,阿蘭柳眉一皺笑道,“你就這樣讓他走,回頭怎麼跟錢聚寶解釋?”

“這個嘛,山人自有妙計!師兄不是去除妖了嗎?讓妖怪攤這事便可!”收起劍,桑落並沒有打道回府的打算,他看著阿蘭笑道,“妖怪不僅吃人,為了修建洞府偷東西嫁禍給夜嘯。”

“……這是誰傢伙誰呀……”阿蘭瞪圓杏眼不可思議的看著桑落,原來早在錢府他已經認出夜嘯卻不當場說穿,因為他有意放他走,也已經想好了說辭。

看阿蘭一臉佩服的,桑落保持著兩人的距離笑道:“先不說這個,有件事一直沒機會問你,現在剛好只有我們兩個人!”

“??什麼?”有什麼問題非得挑在只有兩個人的時候問,心中沒有多做猜想,阿蘭好奇側頭示意桑落可以發問。

輕輕一笑,桑落開門見山道:“我並沒有打探隱私的意思,只是事關重大。之前你說你受人所託在找李冀,不知是受何人所託,意義何為?”

“……我只是拿錢辦事!僱主不願多說,我就不會多問,道義不管我的事,這是我做生意的原則!”話題繞開,阿蘭只覺這問題其實沒必要只有兩個人情況下問她,“那你們又是為了什麼而找李冀?”

“跟著我們是絕對找不到的!”問了別人反而不回答別人的問題,桑落似笑非笑道。

“為什麼?”不帶任何一絲情緒,阿蘭不知道桑落時不時衝她笑一副溫和的態度,現在忽然冷不防的放冷話是什麼意思。

“還記得山貓說你身上有藥味對吧,你不知道山貓的性格可是對美女來者不拒,可卻偏偏對你有所警惕。”雙手抱胸,桑落也不多繞彎子快言快語,“除了在你身上聞到了血腥味,沒有其他理由會讓山貓警惕。一個女人有血腥味可不簡單!”

“——!!你有意跟我來抓小偷就是防我!”心中警覺,月色之下阿蘭側頭想看看桑落有什麼見解。“張公子覺得我是什麼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