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究竟密談了什麼,誰也不知道,但第二天溫桓啟程的時候,卻是信心百倍的樣子。
之前的擔憂全都雲消霧散,心裡只有兩個字兒,穩了!
反倒是常山等人擔心起來,“王爺,咱們就這麼大張旗鼓的回去嗎?現在忽林三王子手中還有雄兵數萬,若是他不肯奉王爺的遺詔,悍然出兵來迎,我們卻要如何應對?”
就是請問小王爺你計將安出?
“忽林三哥不至於如此吧?”溫桓道,“我就不信他會公然違抗先王遺命!那樣的話,豈不是等於造反嗎?”
“屬下明白,這就號令全軍,做好平叛的準備,若有人膽敢造反,無論是誰,都殺無赦!”常山大聲答應,心中長出了一口氣。
“嗯,當斷不斷,反為其亂,本王又豈願兄弟鬩牆,自相殘殺呢?只是為了葇嘫部落的生死存亡,說不得也只好擔了這個名聲,唉……”溫桓嘆了口氣,漸露鋒芒。
他知道此刻必須要安定常山等人之心,若是不將話說明白了,只怕他們心中就會猶疑不定,這可是會誤了大事的!
但常山等人還有顧慮,“屬下等擁護王爺之心堅如鐵石,也都不惜為王爺粉身碎骨!只是咱們這兩萬兵馬來回征途甚為勞累,以屬下之間,是否可以在路上休整兩天,養精蓄銳後再回去呢?”
“不行,我們必須儘快趕回去,否則就怕遲則生變啊……”溫桓話沒說完,就有探馬來報,說是北境衛陳自成將軍前來求見!
“快快請來。”溫桓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心說完顏盟主果然信守承諾,誠不我欺也!
不大一會兒身著甲冑的陳自成大步而來,對著溫桓行了一個軍禮,大聲道,“末將陳自成,率北境衛八千鐵騎,前來聽命!甲冑在身,恕不跪拜了!”
“哈哈哈,陳將軍太客氣了!”溫桓翻身下馬,微微拱手,“那就煩將軍率部行在我部左翼五里之距,卻也可乎?”
“末將遵命!”陳自成大聲答應,轉身就走。
常山等人盡皆大喜,哎呀呀,原來完顏盟主竟然直接派兵來幫忙了啊,還派出了八千人,嘖嘖嘖,真夠意思!
現在咱們實力大大增強,就也足以與忽林的數萬人相抗衡了!
又前行了數十里,忽然又有一個將軍來見,這位將軍大家卻也都熟識,因為一臉的傷疤太具有標誌性了……
正是完顏萍邱麾下悍將烏木河!
“末將率北境衛五千輕騎,在此恭候王爺已久,聽王爺命!”烏木河竟然也是來幫忙的,臥槽的完顏盟主不止是夠意思,是太特麼的夠意思了昂!
有事兒是真出頭啊他!
“請烏木河將軍率本部人馬,掩護我部右翼!”溫桓卻似乎早就料到了,雖然歡喜,卻也並未像手下諸將那般喜出望外。
等到堪堪進入葇嘫部落的境內時,卻又來了一個年輕俊逸的和尚求見……和尚?
“末將慧通,拜見溫桓王爺,奉了探花將軍之命,率牛頭山本部三千重騎,前來護送老王爺卜賀靈柩歸鄉!”來人正是慧通。
“慧通將軍,快快免禮,咱們可是老相識了,上次本王去牛頭山拜會探花,蒙他賜酒五斗,本王不勝酒力之時,還是慧通將軍幫我喝了兩鬥,這份情誼,本王銘刻於心!今日又勞將軍原來至此,真叫本王何以克當!”
溫桓下馬跟慧通激情擁抱,拍拍打打,甚為親熱。
常山等人瞧的目瞪口呆,面面相覷,默默無語,那是一則以喜,一則以懼。
喜歡不必說了,有牛頭山這五千悍勇重騎,再加上烏木河和陳自成的兩支精銳,別說對付忽林的幾萬兵馬,就算是踏平葇嘫也差不多夠用了!
所以此去可無憂矣。
懼的是原來李探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