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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忽然間,我曉得直至此刻,她對我仍沒有男女的感覺,她的感情尚未解凍。

闊別逾十萬年,她在進化的階梯又登上一層,她肯定正秘密修行。

芙紀瑤以她獨特的方式,一個字一個字安置在空間裡,串聯出最動人的樂章,平靜的道:“你究竟是誰?夢還怎會落在你的手上?”

我清楚她的脾性,一句逆她意的話,足可使她立即出手教訓我,不慌不忙的報以微笑,道:“我是最後一頭候鳥,也是最後一個銀河人。五千萬年前,我曾一度擁有夢還,可是在聖土保衛戰中,我失去肉身和靈魂,又不知過了多少年日,我的生命烙印在候鳥的晶苞內重生,但已失去銀河人的記憶,在候鳥族的培養下成長。我是唯一一頭不懂傳心術的候鳥,更是唯一有物質真身的雄性候鳥。直到候鳥被滅族,我獨自踏上逃往之路。族中最超卓的候鳥,在與一塊魔隕石同歸於盡前,憑靈奇的感應以季候飛行送我到夢還所在的穴蟾星,得到留在蟾穴裡的夢還殺了穴蟾,遇上哈兒哈兒,然後在阿米佩斯星河的外緣區被魔洞部人襲擊,逃進阿米佩斯星河去,最後被思古的宇鳥載著,不得不冒充韋典拿。”

在這個美麗的月夜,於此廣闊無垠的宇宙某個角落,向著可能是自己最後一個希望不同種卻同源的動人異性,首次吐露自己身世的秘密,是沒法形容的神妙感覺。結果亦是難以預測,因為她也是宇宙最有權勢的生物之一,曾間接參與毀滅銀河人的戰役,且我是她能否稱霸宇宙的關鍵,只要她有一念之差,我們將會成為死敵。

她的玉容平靜無波,默默聆聽,眼神變得更深邃烏亮,仿如夜空最閃燦的星辰。

我向她攤手道:“我說的字字屬實,宇宙可作見證。”

芙紀瑤冷冷道:“胡言亂語。”

我毫不動氣,好整以暇的道:“如果我是一派胡言,女王如何解釋我所擁有類似你們阿米佩斯人的人類精氣?上參無念又為何冒上全面開戰之險,不惜一切的要女王把我交出來?如我不是銀河人,那我是什麼東西?”

芙紀瑤淡淡道:“若你真的是銀河人,敢回來嗎?我們並不是朋友,是敵人。”

我欣然道:“表面看,我們的確是敵非友,實情卻是敵友難分,就看女王是不是明白我們間微妙的關係。”

芙紀瑤的秀顏首次有點變化,黛眉輕蹙,玉額露出三道可愛的淺紋,登時令她生動活潑起來,看得我心都癢了,宇宙充盈生趣。

她不解的道:“我們有什麼微妙關係?”

我心中滿載豪情壯氣,憋在心中十多萬年的一番話,熔岩般從火山口噴發出來,侃侃而言道:“就在我於上面的宮殿內見到女王的晶玉雕像,我憑直覺感應到經過五千二百多萬年的演化,女王不但成為阿米佩斯最美麗的生物,也成了新一代的銀河人,到我見到女王的真身(奇。書。網…整。理。提。供),更斷定自己沒有看錯。如果我是銀河人最後一個男人,女王就是最後一個銀河女性。在龐大的阿米佩斯王國,沒有一個異效能令女王心動,因為他們都不是銀河人,不具備真正吸引女王的條件。女王已是我最後一個希望,我也是女王最後一個物件。記得當年我離開時說過的一句話嗎?我說終有一天,女王會發覺我是宇宙裡唯一能令你感到生命是有意義的生物。所以我回來了。”

芙紀瑤想也不想的輕輕道:“討打!”

我心叫糟糕,她出手了。

第二卷 第十二章

我尚未來得及準備,她已閃至我右側,凌空曲膝朝我心口猛撞過來,速度之快,姿態之優美,傾盡任何言語也沒法形容。

但我顯然大有進步,至少思感神經運作的速度不在她之下,只是動作卻慢了她一線,陷於被動和防禦。

最大問題是直至此刻,我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