懼看著他手裡那根試管,呼吸略微絮亂起來。
那小小的一根針管,足以將他放倒。
在謝爾曼面前,竹瞳弱小的就像是個孩子。
“不…”
竹瞳突然倒退一步,不許謝爾曼靠近他懷裡的紀若。他的動作,成功刺激到了謝爾曼。“瞳,你要背叛我嗎?”謝爾曼褐色眉毛高高挑起,語氣在瞬間冰冷下來。
“這真讓人傷心啊。”
竹瞳搖搖頭,無力解釋說:“我不是要背叛你,papa,她…她是無辜的!”
“無辜?”謝爾曼冷冷一笑,他伸出自己修長的左手,在竹瞳戒備又謹慎的目光中,撫摸上紀若的臉頰。竹瞳死死盯著那隻在紀若臉上游走的手指,渾身緊繃著,不敢放鬆一下。
“無辜又如何?只要她能成為我們對付Eric跟DS的利器,她就不能離開這裡。”謝爾曼溫柔注視著渾身緊繃著,滿是抗拒的竹瞳,溫柔說:“瞳,你不乖,這真是讓我失望。”
竹瞳下意識往後退去,卻已無退路。
“瞳,睡一覺吧,醒來,就當這是一個夢。”
謝爾曼語氣很溫柔,溫柔的就像他是一個善良的父親。竹瞳下意識覺得不妙,他抱著紀若邁腿就要逃走,可是軍人出身的謝爾曼怎會放過他?
謝爾曼迅速轉過身,伸出左手擒住竹瞳的右肩膀。
竹瞳目光瞬間冷過冰雪,他抬腿要反抗,可謝爾曼的速度比他更快。在竹瞳的腿還沒接觸到謝爾曼身體時,謝爾曼第一時間閃到竹瞳身後,右臂舉起,鋒利的針尖在竹瞳抗拒掙扎下,順利插進竹瞳的脖子裡。
謝爾曼飛快按下拇指,黑色的藥劑順著針管,成功被打進竹瞳的體內。
竹瞳一瞪眼,身體在瞬間失去了力氣。“不…”他絕望看了眼懷裡的紀若,最終還是鬆開了紀若,軟綿綿倒在了地上。
謝爾曼掃了眼跌倒在地的竹瞳,冷聲對唐尼吩咐說:“將瞳少爺關起來!”
“遵命!”
唐尼將竹瞳打橫抱起,送去了房間。
謝爾曼這才蹲下身,將虛弱的僅剩最後一口氣的紀若抱起,乘電梯去了地下實驗室。
—*—
紀若以為自己已經死了,在昏迷過去之後的第三天,她還是醒了過來。
手腳被捆綁住,紀若只有腦袋能移動。
她雙目定定看著頭頂的白熾燈光,分不清現在到底是何年何月,是白天還是黑夜。腹部隱隱有些隱痛,她看不見自己下體的情況,但她就是能感覺到,以往跟她血濃於水的孩子,已經不在了。
“對不起…”
紀若像一條失去靈魂的孔雀魚,一張臉悽美的華麗又絕望。
“對不起,孩子…”
苦淚順著臉龐滑下,紀若陷入深深地悔恨自責中,怎麼也走不出來。
…
醒來的第一天,只有一個白衣男人進來給她身體注射了營養液,便再也沒有人來打擾她。紀若渾身都是被拷打折磨的痕跡,她躺在冰冰涼涼的手術檯上,十分不舒服。
不知道睜眼看燈光看了多久,她最後才迷迷糊糊睡過去。
紀若站在一條十字路口,對面亮起了綠燈,她想邁腿走過去,雙腿卻跟灌了鉛似的,怎麼也抬動不起。“來,我牽著你,一起走。”突然,她的身邊多了一團溫暖。
紀若仰起頭,見到一張俊顏。
刀鑿五官俊逸非凡,微長的頭髮隨意搭在腦袋上,顧諾賢沒有戴眼鏡,一雙冷冽的眼裡,映滿了名叫紀若的風景。“顧諾賢,你怎麼在這裡?”紀若怔怔看著顧諾賢,怎麼也想不明白,顧諾賢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顧諾賢伸出手指點點她的額頭,應道:“無論你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