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糊表匠……”他在心中自嘲。
臨安城如今的交通系統非常達,余天錫將自己地聰明才智全部用在如何讓一座城市更為舒適宜人之上,甚至有些趙與莒還未想到的事情,余天錫先想到了。馬車在這樣的交通系統中穿行,非常順利及時,不過是二十分鐘時間,馬車便停在了《大宋時代週刊》地編輯公署之前。
隨著臨安二十餘家報紙紛紛搶佔市場,《大宋時代週刊》如今也面臨著一個嚴竣的問題,那就是擴張的步伐停滯不前。在炎黃五年。因為中原的光復。《大宋時代週刊》的行量一舉突破了十萬份,從而成為整個大宋第一家行量過十萬的報紙。但從那以後。《週刊》的訂閱量就不再增加,就在十萬上下徘徊。鄧若水想過很多方法,包括將《週刊》改為半週刊、雙日刊,增刊載一些文人寫的志怪傳奇的副刊,但是效果都不甚理想。
而原本遠遠落後於《大宋時代週刊》地《武林秘聞》,卻從五萬的行量躍增至九萬,離《週刊》只有一步之遙。這讓鄧若水甚為羞惱,總覺得有負天子之望,連著半年,都是肝火旺盛,將《週刊》公署裡的年輕太學生罵得一個個屏息凝神。
趙與莒跨進院門時,正聽見鄧若水在咆哮:“我要好的文章,好的文章,我們不是《秘聞》那樣傳播流言蜚語的小報,我們是《大宋時代週刊》,是敢為天下先計程車大夫,是天子耳目與喉舌,你們知道,官家每日早膳時用以佐餐的,便是我們的《週刊》,而不是其餘什麼不入流地小報!你不要用這樣的垃圾文章來給我,這種文章只配在抱劍營的瓦肆裡念給勾欄中的那些醉漢聽,而不是出在我們的《週刊》之上!”
趙與莒停下腳步,示意要出聲的週刊門房安靜,站在外邊靜靜聽著鄧若水的咆哮。
在一頓怒吼之後,鄧若水安靜下來,然後裡面聽得紙張沙沙的聲音,鄧若水又道:“拿回去,重寫過,你小子文章筆力都是不錯,但你要記著,一昧跟著俗人喜好,固然可以讓你小子快出名,賺得更多的潤筆,但文章千古事,終有一日你會對著自己文章羞愧有加,只恨不得自己從不曾寫過這些東西這是老夫經驗之談,若是你不喜也就算了。”
接著,門內傳來一個年輕人告辭地聲音,然後門推開,一個儒生模樣地人走了出來,看到一身筆挺軍服的趙與莒微微一怔,然後面露驚容,慌忙行禮:“學生見過吾皇萬歲!”
太學是趙與莒時常去地地方,在那兒他也隔個月餘便會講上一堂有關功名、志向、國民、君臣的課,因此,這些太學生大多都認得出他。趙與莒笑了笑,拍拍那人的肩:“榮辱不驚,方為宰相氣度,以天下為己任,先得容天下之事,好生聽從鄧先生教誨,今後必成大業。”
這原只是老生常談的尋常激勵之語,但因為說的人是趙與莒,那書生激動得熱淚盈眶,這些太學生還未真正面對世上的灰色地帶,他們滿懷憧憬,對自己的未來也充滿期許,得到九五至尊的鼓勵,這對他來說是如何了不得的事情。他哽咽著道:“學生明白,學生定然苦學不輟,不敢負聖上之望!”
“你是太學生?”趙與莒又問道。
“不,學生只是在太學遊學,曾有幸得聆聖音,聽過官家一堂課。”那人又道。
“哦……”趙與莒見鄧若水聞聲迎出來,也不多說,只是又問了一句:“你姓氏籍貫,可說與朕聽聽?”
“學生慶元府人,姓吳,名文英,字君特。”那。
與莒原先只是應付,但聽得這個熟悉的名字,不由得又停住腳步,回頭望向那書生:“朕聽得一詞,不知卿可否為朕品評一番?”
吳文英心中一喜,他擅長詩詞之道,尤專於詞,天子令他評詞,豈不是正合了他的心意!
“江燕話歸成曉別;水花紅減似春休;西風梧井葉先愁。”趙與莒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