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頭跟牙齒還有打架的時候,更別提叔侄了。”
夏暖低下頭,據理力爭道:“陸薄年,你如何讓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
陸薄年深深的看了一眼夏暖,艱難困苦的生活並沒有消滅她對人性的懷疑,反而保持著那種天真,他的心漸漸流露出一抹複雜。
商場如戰場,像這樣的戲碼他見了多了,才會留心當年的車禍。
他不查還好,一查,才發現當年的事出現很多疑點。
那個肇事司機當年被判的是兩年的刑期,他只坐了不到半年就從牢裡出來不說,從牢裡出來之後,直接進了凌大集團上班,並且負責凌大集團的碼頭運輸工作。
像那樣的肥缺,對於一個殺死自己親侄兒的肇事司機來說,怎麼都不可能得到。
但是凌如海卻輕易給了他,這不得不讓陸薄年懷疑。
所以他動用了一點小小的伎倆,很快查出肇事司機跟凌如海的關係其實並不一般。
之所以現在按兵不動,只是他並無十足的證據是下定論。
陸薄年道:“凌大集團負責的碼頭運輸幾乎壟斷了整個帝都的外貿生意,每年創下的紅利至少有幾十個億,它不像其它公司是股份制,凌大是個家族企業,凌如海長期被自己的大哥壓著,對於一個有野心的人,你覺得他會一直甘心輔助一個剛成年的毛頭小子?”
越聽他說下去,夏暖越心驚膽戰,她咬著下唇說:“這都是你一己之詞,我憑什麼相信你。”
“當然,你可以選擇不相信我。”陸薄年看著動搖的夏暖,兀自說道:“為了爬上頂峰,動一點手腳不是不可能。換算成大方位來說,企業就像是一個國家,多爾袞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夏暖無語,多爾袞都被他提出來了。
想著楊詩怡這些年來吃的苦,受的罪,想著凌天到現在還躺在病床上不知今夕是何夕,夏暖的心一點點的往下墜。
當年老管家要將凌天送走時就說,他覺得凌天的死亡不是意外,但是又沒有實質證據,為了留下凌家的後代,他瞞著所有人,動用那些能夠動用的關係,將凌天送了出去。
送走之後,務必讓夏暖發誓,絕不說出凌天還活著的事實。
因為那時候誰都不知道,凌天到底能不能活下來。
萬幸的是,凌天活過來了,但是人卻陷入昏迷,醫生說他變成了植物人,至於以後能不能醒來,誰都說不準。
但是夏暖卻一直希翼著凌天能夠醒來,那個在她家庭發生鉅變之後,還答應幫助她的人,她怎麼能不感恩,怎麼不想著他生龍活虎的出現在自己面前?
夏暖陷入沉思,陸薄年也不說話,他慵懶的坐在沙發那裡,安靜的等待著夏暖回覆。
他知道利用凌天將夏暖留在自己身邊,這個手段是卑鄙了一點,但是他想,既然他忘不掉夏暖,卑鄙一點那又怎樣?
至少,他目的達成。
沉默的這一會兒時間裡,足夠夏暖想清楚,漆黑的眼眸定定的看著陸薄年問:“你的目的是什麼?”
第一百六十九章 留在我身邊
眸光一閃,薄唇勾起一抹邪魅弧度,陸薄年漫不經心的說:“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我幫你找出兇手,你留在我身邊。”
他站起來,幽深的眼眸像是無底深淵,帶著吸納一切的可能,走到夏暖面前,“直到我膩了為止。”
夏暖知道,他將自己留在身邊,除卻情人的身份外,絕不可能是別的。
她低下頭,促狹的絞著衣服的下襬,半天憋不出一句話。
七年後,當陸薄年以傲人的姿勢出現在她面前,她應該是高興的,不是嗎?
至少她知道當年的選擇是正確的。
然而,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