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眼前的這個日軍士兵居然緊緊的抓住了自己的槍口不讓拔,自己後退了幾步,這個日軍士兵就跟著自己幾步。
川山雄二知道自己死定了,雖然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和敵人從那麼高的懸崖上摔下來為什麼沒死,反而到了這個地方。
但是,哪怕是幾百米摔下來的衝擊力已經沒有了,但是兩米多高的落差衝擊,對他這個心臟已經中刀的人來說,也加速了他的死亡。
他甚至已經感覺到自己心臟裡面正在噴射出來的血液正充斥著整個胸腔。
川山雄二是一個老兵,文化不太高,也就是小學文化,是明治維新以後強制上學的小學文化,所以永遠當不了軍官。
他現在是一個軍曹,不是他的水平只能當一個軍曹,而是他只能當一個軍曹,曹長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他現在功勞夠,但升不上去了。
所以他的作戰水平很高,反應也很快,他緊緊抓住對方的槍,想讓身邊的尻尾小五郎抓住這個機會把對方給幹掉。
但是他高估了尻尾小五郎,這位特務曹長只是一個從士官學校畢業之後,剛分配到部隊開始歷練的新兵蛋子而已。
作戰反應,跟他這個老兵實在沒得比,無法給予他及時的配合。
川山雄二不能開口,他緊緊咬著牙關,血液甚至已經從牙縫開始滲出來,他還感覺到喉嚨裡已經充斥著血液。
他快死了,就算出血沒死,也很快會窒息死。
他已經是把身上僅有的力氣全部使在自己的雙手,緊緊抓著對方的槍。
他希望自己身邊的這個士官學校畢業生,能快點反應過來。
但是他絕望了,因為尻尾小五郎在迅速離開那輛奇怪的車後,還在詫異的打量著這個車,車上的那個女人,還有周圍已經大變了環境。
川山雄二縱然眼前已經發黑,但心裡卻在咆哮:“混蛋,一個軍人,難道在戰鬥中第一使命不是幹掉眼前的敵人嗎?
有什麼事情,為什麼不能在戰鬥後再說?”
確實,眼前環境的突變,傍晚變成了晚上,從高空墜落一下子轉換成眼前的林蔭小道。
還有遠處的高樓大廈,那高樓上亮著的燈光,縱然是黑暗的夜色也無法阻擋。
這一切的變化都是那麼的匪夷所思,可是在任何的匪夷所思也要解決了敵人再去探究。
但一切都晚了,尻尾小五郎並沒有馬上反應過來,眼前的敵人卻反應了過來。
就在那個車上的女人,就這麼開啟車門下來看看車頭之後說了一句什麼話時。
那一瞬間。
川山雄二感覺自己的胸膛被狠狠的踹了一腳,抓著對方槍口的雙手已經無能為力,整個人被踹出了兩三米遠。
這個時候在胸膛積壓了許久的血液,終於噴射了出來。
從已經拔出了刺刀的傷口,還有川山雄二的口中。
陳山河當然聽到了楊白淺的話,他早在看到車上那個女人下來的時候,心裡就閃過一句話。
“這個女人真好看!”
然後就沒有別的想法了,就他那空白的腦袋也不會有什麼別的想法。
然後就是戰鬥本能。
在踹出一腳後聽到了那個女人說的話,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原來是自己人。
尻尾小五郎在川山雄二被一腳踹飛的那一刻,終於反應了過來。
畢竟士官學校裡面能畢業的人都不太像蠢貨,除了像川山雄二這樣的老兵中的老兵以及陳山河這樣的腦子一片空白的白痴以外。
其他的正常人要是像他那樣從荒山野嶺的環境,而且還是從高空墜落的環境,突然間一下子轉變成旁邊不遠處就是高樓大廈,以及綠樹成蔭,還有香車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