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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爾佳氏說,“做了多少壇,拖走多少壇我知道,可是我不知道做了多少壇什麼菜,拖走多少壇什麼菜,剩下的又是些什麼?”
江容很惱火,“寺裡教我如何記賬,我已經告訴大飛小飛了。再說,不是說過了分開記麼,幾時做了多少壇啥,拖走多少,沒拖走的就是剩下的了。鋪子裡每天貼張紙,做了啥立刻就劃個橫線不就好了。”
國爾敏說,“說得那麼好聽,你怎麼不去鋪子裡去記賬。”
江容說,“人手不夠儘可以請,我要看書練字,我為什麼要去鋪子裡記賬。再說你為什麼不去鋪子裡做事。”江容越想越惱火,“這個鋪子我一分錢不要,我自己另外賺錢,以後任何事都不要煩我。”
烏爾登抱著江容說,“這麼大火氣,只是說下而已。”
江容大力推開烏爾登,“阿瑪不是這樣說的,國爾敏啥事也沒做,還在那裡指手劃腳的。額娘還不肯分錢給我們。錢在額娘那裡攢著,麗敏嫁人肯定沒有國爾敏娶親用得多。說不定到時全花進去了。肯定是他花的錢比較多,他就應該多做事才對。”
瓜爾佳氏摸摸江容的頭,“他是大的,他是男孩子,自然得操心得多些。”
江容更加憤怒,“男的靠女的養麼?”江容拼命對自己說,冷靜冷靜不要生氣,但是控制不住自己。前世的舊事如同激流一樣在心中湧過,前世就已經覺得淡忘的事反而更回清晰的在心中顯現。
國爾敏說,“誰說要你養了?”
江容說,“你自己不做事,卻指手劃腳讓我做事,那不是指著我養活你麼?”
瓜爾佳氏說,“都不要這麼多嘴多舌。”
江容一向在這種時候都不會再講話了,但今天實在是忍無可忍的說,可能是兩世以來積累的種種委屈全爆發了,從不曾被家人珍惜,從來被無視的人,卻在成年後時時得對家人負責,一直公認從不大聲說話從不生氣溫文爾雅的衛九卻被家中人說是脾氣暴燥,江容爆發了,“不知是不是我昨天說話說多了,所以今天額娘這樣怒氣衝衝的同我說話,國爾敏也刺兒我不做事光想著拿錢。麗敏天天帶著多尼做著事記賬,記賬不清楚的同麗敏商量就好,以後錢就給麗敏和多尼好了。鋪子裡的事,以後一概不要問我。我也不會問你們要鋪子裡的一分錢。我若要花錢,我自己會去賺。國爾敏你敢不敢這樣說。”
烏爾登出聲,“都說些什麼沒大沒小的。女孩子就得賢良淑德,性格柔順。三格都是你慣的,你看江容現在成什麼樣子了。”
江容板著臉不理。
烏爾登與瓜爾佳氏喋喋不休的指責江容,同時互相指責是對方慣的,烏爾佳氏拎著江容的耳朵要求江容認錯。
江容就當沒聽見,堅決不肯認錯。
麗敏勸江容認錯。江容把頭扭一邊去。
國爾敏無任何作為一點存在感都沒有的人,在這家中居然地位甚高。江容覺得人世很是嘲諷。江容決定,同前世一樣,在自己有能力獨立時,離開家人,離遠點或許關係還好點。
這時多尼哭了。
於是瓜爾佳氏去哄多尼。亂亂糟糟的又過了一晚。
第十八章
文衛紀事第一卷 第十八章 類別:其他型別 作者:菜販阿九 書名:文衛紀事
(假設這就是江容家的門口,但是應該沒有這麼老,最多也就十七年的房子)
三月二十九日晨,江容同大飛送蒲團過寺裡。.
江容找到明拙,問明拙那玻璃罈子多少錢一隻。訂大點的訂小點的多少錢。要大量訂製。明拙說,正好要去找江容,昨天的那位高人已經離開了,託明拙照顧江容,讓江容等他一會,就帶江容去四海雜貨去。江容說,真的四海雜貨鋪給我經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