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滿娘掐了朱三一把。
朱三疼得跳起來了。問張滿娘怎了。
張滿娘板著臉說,“你怎麼認得那永春樓的五可的?”
朱三回憶下,“咦,我怎麼知道這個人的呢?我想起來了,花市的時候,那天,被安如意暴打的那一天,黃錦也知道的,在一家小店吃飯時見到的啊。”
張滿娘不動聲色,“就見過一次麼?”那一晚,她也見到了朱三,朱三穿一身月白色的錦衣包著頭站在花中,好像仙人一般美貌脫俗。
朱三笑著說,“在簡記那邊有見過,她去簡記唱過曲。簡大叔說是永春樓的五可,我才想起來是她。我頭一次見到她張啥樣都不記得了,就記得她穿著粗布衣服,可是首飾金光晃眼。”
張滿娘聽朱三這樣講,把心就放下來了。
江容打斷了朱三,“現在她要來衛記唱曲,你得想辦法不要出事。進來的人都不準喧譁,不準吵鬧,不然直接扔出去。她愛唱啥唱啥,不得強迫我們這裡可不是青樓,還有女賓的,要是有誰敢亂來,立刻扔出去。要想聽啥曲可以送上銀子給五可,隨五可自己決定,我們不收那銀子,誰都不準大聲吵吵,只准讓夥計送過去。”
朱三又是擔心又是高興,皺著眉頭說,“這事我可做不到啊,不過這樣拒絕也不好,定會有許多人過來說三道四的,說我們沒有度量,說不準還有難聽的話出來。讓她來唱曲的話,反而光明正大,可又為難。要不,同簡大叔商量下吧,看簡大叔有什麼好主意。”
江容讓張華去請簡松過來,說是有急事。
簡松過來後問,“有什麼急事,我這幾天好忙的啊。”
據簡松自己事後誇口,他給王寶珠主持婚禮後,有不少人請他飲酒喝茶。飯局一個接一個,忙得不亦樂夫。
月姑笑道,“永春樓的五可要來我們衛記免費唱曲,我就不信這一兩天的時間,以你的順風耳,你居然不知道。”
簡松嘿嘿笑道,“我知道肯定是為這事喊我過來,我這不是開開玩笑麼。聽講是沒有當面答應,我覺得還是答應了好,要是不答應的話,不知有多少難聽的話講出來了。”
江容說了自己的想法,“五可過來只是唱曲,純粹的唱曲,不是啥跑場子,於是應該受到尊重。”
簡松想了想,“這廣府可是有不少垮褲子弟啊,五可來你這裡唱曲,豈不是很大麻煩?”
江容皺眉,“我們這裡很多女客過來玩的啊,不能因為五可來唱曲就不讓女客來。簡大叔,開啟天窗說亮話吧,我也不知那五可怎麼回事,她要去你那裡唱啥曲都沒有什麼事,可是她要來的是這邊,要不她來的那天,只賣酒賣點心,都聽她唱曲好了。我留幾個房間給簡大叔你,這幾個房間吃啥用啥收錢都是簡大叔你的事,這應該沒問題吧。”
簡松大笑,“廚房也讓我用麼?”
江容點頭,“用,什麼都給你用,若是喝的酒什麼的,也都從你自己的帳上走。不過,我這邊有女客的,你的客人都得規矩點,不準招妓,也不準調戲五可,更不準調戲我的客人。”
張滿娘靠在朱三身上說,“就像去廟會,有人雜耍,可是隻準看只准叫好仍銀子,對不對?”
江容點頭,“差不多的意思。”
正說話間,銀子過來請江容過去,說自己家小姐請江容過去吃午飯。
江容讓朱三同簡松決絕那些麻煩事,不然,寧可抽回銀子,衛記改名叫朱記。
朱三忙說絕不能改。
江容笑著讓張華幾人抱了兩小壇酒跟自己一去過去王家。
王寶珠笑著說,“小衛,你真是客氣,過來玩還帶禮物過來,以後你空手來吧。”
江容嘿嘿笑道,“第一次當然得捎點東西過來,反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