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海之外,大荒之隅,有山而不合,名曰不周。
話分兩頭,且說這乞浪幾人帶著大狗子狂奔不周山,中途卻也如帝江說的一樣,遇見了幾波追兵,不過,大都是走走樣子,意思兩下,畢竟這裡有他們兩個主子,帝江再厲害,那也只是個義子,誰也犯不上去得罪真正的主人,因此,雙方竟也沒怎麼打,一路上跟鬧著玩似的,幾人便毫髮無損的來到了黑水河畔。
彼岸便是那不周山,聽聞山上有神的靈識!
開天闢地,亙古長河中最古老的神!
黑水啊,億萬年了!
河谷深切,川流不息!奔騰的水勢可上九天銀河攬月,可下地府鬼川鞭魂。
道世間生死,跨河水萬千。
這裡,方圓千里,絕無一個凡物!
“這如何過得去?”乞浪犯了難,他沒想到不周山下竟會有一條這樣寬闊的似乎沒有盡頭的河,不僅如此,這河水不似普通的河流,他從未見過能黑成這樣的水。比那寫牌匾的墨汁還要黑上幾倍。
這水不只是黑,靠的越近就越感覺到那熱浪撲面而來。
這是什麼鬼地方?
他從卿城背上跳下來,眼見著一個浪打過來,他也不躲,伸出手就要去接。
“浪子哥!!這水——”卿城嚇出一身冷汗,這人可真不讓自己省心。
乞浪傻乎乎地站著,聽見卿城叫自己名字,他下意識地回過頭。
浪越來越近,來不及了!!
“這傻子!”
卿城心裡“罵”了一句,縱身一躍,一個掃尾,直接捲起乞浪跳開數米遠,才沒讓這傻子被黑色的水碰到。
而旁邊的人被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不輕。
這要是有個好歹,他師父還能讓他們幾個好過?說掐死他們那都是輕的!
乞浪被這一摔給摔懵圈了,他拍拍屁股,心有餘悸地抱著卿城的大尾巴,還別說,這毛茸茸的軟乎乎的,別提多舒服了,舒服的他都不願意起來了。
“怎麼了?你們緊張成這樣?”
“你這個傻子,得虧是虛無名護著你那麼久,要是換成別人。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就你這個冒失的性子,能活到現在可真是個奇蹟!”
瑤竹也從蒲牢背上蹦下來,一個不小心差點崴著腳,她滿不在乎地齜了一下嘴,走到乞浪面前,“以後啊,不知道的東西不要碰,沒見過的人也不要靠近,這世上不能只看表面的,就好像某些人,看起來是個正人君子,實際上那腦子裡不知道琢磨什麼呢?”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卻瞄向了蒲牢。
蒲牢假裝沒聽見,心裡是一陣苦笑。
“瑤竹姐姐,我們可都是好人呢。”
“哼,我看未必。我可給你說,小子,有些人你最好離遠點,免得被教壞了。”
說實話。如果說虛無名的嘴不饒人。這瑤竹就是女版虛無名,小妮子雖說也是活了那麼久了,可這性子卻歡脫得可以。
蒲牢見狀,便化了人形,上前檢視了一下不行的情況,“還沒死。。。”不行突然開口說了一句,只是聲音悶悶地,虛弱不堪。
“咳咳!”蒲牢笑了笑,道:“前輩,我們到黑水河了。”
不行沒吭聲,身子不自覺地抖了一下,便再沒動靜了。
“瑤竹姐姐,這河水怎麼了?碰了會死人嗎?”乞浪湊過去,一副乖巧的模樣。
“要不,你試試?”瑤竹有心想逗逗他,伸手給了他腦門一下。
“哎喲,你怎麼跟我師父一樣,都喜歡打我。”
“打你是讓你長記性,不是每次都這麼走運。”
“浪子哥,你別急,我給你說。”卿城也收起尾巴,化作那美人模樣,只有狴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