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囚籠橫亙眼前。
與地府截然不同的是,此囚籠竟置身於人間。它沒有地府那般陰森恐怖,亦非漆黑得不見五指。然而,這裡卻更令人絕望。
“過來,吃飯!”男人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將兩碗飯粗暴地扔在囚籠裡的兩個人面前。他那冷漠無情的眸子中射出兩道更為冰涼的寒光,彷彿能將人的靈魂凍結。男人耐著性子等候了片刻,卻見二人紋絲未動。他冷哼一聲,一抹不易察覺的殘忍在其臉上悄然浮現。
“怎麼,耍性子,是嗎?”他上前一步,猛地一把捏住女人的下巴。他的手勁極大,捏得女人痛苦不堪,眼淚瞬間盈滿眼眶,然而,她硬是將淚水憋了回去,只用一雙美麗卻滿是憤怒與絕望的眸子直直地對視著男人。
這個曾經將她視若珍寶、為了她甘願放棄一切的男人,如今宛如一個喪失了人性的惡魔,絕情且殘忍到了極致。
“給老子吃飯!!”男人惡狠狠地瞪著女人,往昔的憐香惜玉之情早已蕩然無存。
女人倔強地將臉轉向一旁,她實在不想再看到這張令她心碎的面孔,因為每看一眼,都讓她感到無比的痛苦。
“虛無名!你放開清雅姐姐!”卿城不顧一切地撲上去,試圖將男人的手拉開,可如今他靈力盡失,男人只是輕蔑地一揚手,便輕易將他推開。
沒錯,這個男人果然是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瘋子——虛無名。
“你如果不吃飯,我就立刻殺了他!”虛無名伸手指著卿城,臉上掛著殘忍的笑容,“所以,不要妄圖挑戰我的耐性,想死,老子就成全你們!”
“為什麼??你到底怎麼了?”清雅終於忍不住開口了,她的下巴被虛無名捏得幾乎變了形,每說一個字,都顯得艱難無比。
“為什麼?你問我為什麼?”虛無名鬆開了手,他死死地盯著清雅半晌,突然仰天大笑起來。
卿城被他笑得心裡直發毛,他趕緊挪到清雅跟前,竭盡全力地護著她。
虛無名的白髮在這肆意的狂笑中肆意飄蕩,一張俊美無比的臉在這陰暗的囚籠裡,被映襯得格外妖魅。他本就是個放蕩不羈且邪氣濃重之人,而此刻,更像是一個從無盡深淵中爬出的惡鬼。他飛起一腳,將兩碗飯無情地踢翻,看都懶得看一眼,再度開口說道:“上次的儀式沒成,這次我把你們一個一個全都抓來,咯咯咯。”他笑得極其陰森詭異,臉上的表情甚至扭曲猙獰到了極點,“我要做天下的王!我要讓所有人都臣服在我的腳下!”
“你。。。你瘋了。”清雅艱難地說道,這樣的虛無名實在是太可怕了,可怕到讓她感到無比陌生。
“我瘋了?我瘋了嗎?呵呵,他們不是總罵我是個瘋子嗎?既如此,我就瘋給他們看看。”說罷,虛無名蹲下身來,再次托起清雅的下巴,“你若願意,我可以讓你留在我身邊,你放心,我就算有再多的美人,也會賞你一口飯吃,如果你聽話,好好服侍老子開心,說不定,還能讓你......”
他的話還未說完,只聽——“啪!”
虛無名的臉上赫然出現了幾個鮮紅的手印!
他不以為然地抹了一把有些泛紅的臉龐,對上了清雅那對憤怒到了極點的眸子,冷笑道,“呵呵,別以為我不敢殺了你!”
“你殺了我吧?虛無名!!你殺了我吧!!”清雅歇斯底里地怒吼道。
“殺你?不不不,你還有利用價值,現在我可捨不得你死。還有你......”虛無名站起身來,滿臉嫌棄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往身上隨意擦了一下,對著卿城說道,“看好她,她要是有個閃失,你爹孃就得給她陪葬!”
“你什麼意思??我爹孃??我爹孃怎麼了!”卿城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你把他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