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府的花廳。廳內,昨夜宴席殘留的酒味還十分濃烈,但幾乎所有桌椅都被推倒在地上。
“找,給我找,找不到……我……”
“啪!”屏風邊一個精美的大花瓶被劉賀一腳踢翻在地,十幾個穿的花枝招展女人束手站在花廳的各個角落,頭都不敢抬。
只有大師孃嚴羅紨跟在劉賀身後,不停地勸道:“郎君,急也沒用……”
“師傅,怎麼啦?”
唐林昆詫異地問道,師傅一向低調,性格綿軟,今天這是怎麼了?
“完了,這次完了,大流主,縛仙繩不見了。”糊塗仙劉賀頹然坐在一條傾倒的太師椅凳腳上。
“啊!?”
唐林昆和餘鎮東如同被當頭澆了一壺冰水,全身冰涼。縛仙繩不見,師傅勢必會被……後果不堪設想。
“師傅,一定是他們。”餘鎮東很突然的一聲,嚇了大家一跳。
糊塗仙眼裡出現一片血霧,往後倒去……
“郎君,您怎麼啦?”
“男君……”
花廳裡頓時亂成一團。
唐林昆和餘鎮東一人拉住師傅的一隻手,在仙蜜的作用下,糊塗仙很快就甦醒過來。
“林昆、鎮東,師傅這就給你們開除名條,你們趕快離開羅紨小鎮逃生去吧!”
“師傅,我們堅決不走,沒有保護好縛仙繩我們也有責任。”唐林昆異常堅定地說道。
“師弟說得對,危難之際我們棄師傅而去,我們還是人嗎?”餘鎮東也是一臉的果決。
“在執法如的山腳,縛仙繩被盜,是因為天庭法紀鬆弛,才導致盜賊猖獗。執法者們難道就沒有責任嗎?”侍妾芙蓉插了一句。
“郎君,事情已經出了,您千萬保重身體……執法如上至元尊和幾位金官,下至執法仙官、真官等,跟我們小鎮都頗有淵源,或許他們會網開一面也說不定……”嚴羅紨安慰道。
“糊塗,你比我更糊塗……罷了,一人做事一人當,一切都聽天由命吧!”
接下來的兩天,度日如年,山珍海味吃在嘴如同嚼蠟,香醇美酒喝進肚猶如涼白開淡出鳥來。
朔日雞鳴時分,執法如的山門剛開啟一條縫,芙蓉、曇花和百合三個領頭,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闖了進去。
“芙蓉妹妹,這是咋了,這麼大的陣仗?莫不是六月飄雪有天大的冤屈……”開門的門禁眼睛色眯眯地盯著芙蓉的胸口,嘴裡喋喋不休。
“狼狗精,給老孃閉嘴。”芙蓉搶在門禁說出更不堪的話之前罵道。
“哎呦,美女今天是怎麼了,是不是來大姨媽了,心裡悶騷啊!休沐三天怎麼不來找你大哥呀!”那門禁下流話不說出口來,會難受一整天的。
“放肆,你們的尉遲元尊是這麼教你們的嗎?”一臉威嚴的嚴羅紨呵斥道。
“夫人息怒,我哥愛開玩笑,請,裡邊請……”另一名門禁趕緊轉圜道。
過山門,繞過不少的樓堂館所,走了三里多路才來到光明殿。
“牡丹,你們別進去了,我和林昆他們進去就夠了。”糊塗仙吩咐自己的妻子。
“男君……”邊上的曇花欲言又止。
“說!有事你快說,別耽誤正事。”糊塗仙不耐煩說道。
“男君,您等一級級通報進去,見到尉遲元尊大人,至少得半個多月。”曇花在執法如上了幾百年的班,這裡的門道自然是一清二楚。
“今天不是休沐結束了嗎?怎麼他們還沒回來上班嗎?”糊塗仙問道。
“元尊等幾位大人就住在執法如,但這是規矩。”
“什麼破規矩,這不是耽誤事嗎?曇花你說有什麼辦法可以馬上見到尉遲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