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死過去,但那屍體一直緊捏著他的脖子不放。
一直到其餘的官兵逃得一乾二淨,那復活的殭屍這才鬆開手爪,長長地吁了口氣,那都騎軍戰士的屍體轟然落馬之時,他才“撲哧”地笑出聲來。
“你們出來吧!這群膽小鬼,都跑了!”殭屍竟然開口說起話來。
“真夠沉的,這些人差點把我給壓扁了!”劉秀自車廂之中鑽了出來,伸了個懶腰。
那陌生的年輕人也自車廂之中跳了出來,“殭屍”立刻跳過去,道:“你的化妝可還真厲害,這小子就這樣被嚇死了!”說著指向地上的那名都騎軍戰士。“殭屍”自然便是鄧禹。
“這都是你朋友的計策好!”那陌生的年輕人淡淡一笑道。
“哪裡,兄臺過獎了,在下劉秀,這位是我的義弟鄧禹,敢問兄臺尊姓大名?”劉秀謙虛地笑了笑,客氣地道。
“在下姓秦名復,原來二位便是他們所要通緝的英雄人物,久仰了!”那陌生的年輕人十分訝然,旋而又客氣地道。
“聽秦兄口音似是宛城人,不知秦兄何以也要以此手段出城呢?”劉秀有些訝異地問道。
“有些事情是沒有為什麼的,若硬要問為什麼,那便會失去樂趣,是以請劉兄恕我賣個關子!”秦復淡淡地笑了笑道。
“哦,秦兄所說甚是,我入俗了!”劉秀毫不介意,淡然笑道。
“咱們今日就此別過,若有機會,他日相逢定會請兩位仁兄喝上幾杯!”秦復又道。
鄧禹見秦復這般神秘兮兮的,心中有些不快,而且剛才與秦復交手未分勝負,出於少年心性,自然看不慣秦復這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不禁冷冷一笑道:“我看他日再說吧,但願秦公子不要太貴人多忘事,他日擦肩而過都不識得我們了。”
秦復神色微微一變,卻並沒有回敬鄧禹,只是一拱手道:“後會有期!”說完再也不看鄧禹一眼,徑直向遠處行去。
“秦兄弟不要一匹馬代步嗎?”劉秀揚聲道。
秦復一怔,住足望了望那套住馬車的幾匹馬兒,笑道:“謝劉兄提醒!”說完,還真解了一匹健馬揚長而去。
“我們也走吧!”劉秀望著秦復遠去,向鄧禹道。
鄧禹心頭忿然,秦復確實很不領情。他本也是一個心高氣傲之人,可是秦複比他似乎更傲一些,這確實讓他心裡不是滋味。
“何必要生氣?生氣只是拿別人的幼稚和無知來折磨自己,你也看不透嗎?”劉秀拍拍鄧禹的肩頭,望著氣鼓鼓的鄧禹笑道。
鄧禹一怔,頓時也笑了,欽服道:“還是大哥的話深刻透徹,鄧禹還要再去遊學數載了!”
“別瞎拍馬屁了,走吧,說不定城中會發現問題派人來追呢。”劉秀好笑道。
鄧禹回頭望了一下宛城那高大的城牆,不由得嘆了口氣,自語道:“這真是禍由心起,唉,別了,宛城……”
秦復靜靜地伏下,他聽到了馬蹄聲,急促地向他這個方向奔來。而他在宛城之外得到的那匹馬乃是官馬,他不敢騎著招搖過市,所以在離開宛城之後便只得捨棄了,此刻,正急需要馬兒代步,因此他便像是個獵人一般,靜靜地等待著這路經的騎士。
地上微有些潮溼,深夏的草密而青,秦復伏於草叢之間,幾乎完全被草浪淹沒。
飛馳而至的是一騎,但似乎還有另外一隊人馬也在向這邊趕來,微昂首的秦復看清了馬背上之人的面目和打扮。
官兵,至於屬於哪隊的官兵就不是他所能知道的,他僅是最近一個多月才真正涉足江湖,是以,他並不是很瞭解官兵的事。
“駕……”馬背上的官兵打馬揚鞭,倒像是自邊疆傳捷報一般飛馳而來,茫然不知正在草叢之中伺機而動的秦復,或許他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