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如木雕。
那三名魔宗使者卻已緩步自包圍圈中踱過,悠閒得如未曾發生過任何事情一般。
王家家將沒有再出手,像是根本就不曾看到這三人離去一般,眸子之中泛出一片悠悠的空洞,一陣輕風吹過,這九個圍成圈、動作一致的王家家將竟以相同的姿態,向後“轟”然倒下,每個人的額頭裂出一點血絲——他們竟然只是一具具失去了生命的屍體。傷口,便是那額角的一道血痕。
蘇棄和金田義都驚呆了,這九個人就這樣死了,他們甚至沒能看清魔宗三人是如何出手的。但在他們的感覺之中,這三人用的是劍,可是劍出自哪裡,又歸自哪裡,他們竟然一無所知!他們還從未見過如此詭異而快捷的劍。
一劍奪命,九名王家家將臨死之際居然連慘叫都不曾發生一聲,甚至保持著同一姿勢,同一步調,每一道劍痕都在額中、眉心之處,分毫不差,精準快捷得讓人咋舌。
白才的手心滲出了冷汗,他忘了要留下這三人,或許可以說,他已失去了要留下這三人的勇氣。金田義和蘇棄也一樣,那群白府家丁亦全傻了,眼巴巴地望著魔宗三人離去,甚至連呼吸都忘了。
看清三人出劍的,只有林渺。每一個動作,他都看得清楚之極,沒有一點遺漏,包括劍自袖間而出,再回到袖間,包括劍以怎樣的一種弧跡切入這九人的眉心……一切的一切,林渺都看得十分細緻,正因為他看得太過細緻,才會比金田義和蘇棄諸人更多一分憂慮。
好快的劍,好詭異的角度,在這之前,林渺看到的最好劍法是那已死於沼澤之中的劍使,可是這三人中任何一人的劍法都比那劍使更為詭異,更為快捷狠辣。
林渺並不想留下這三人,便是殺了這三人也不會起到多大的作用,這只是代表魔宗之人的一部分。何況,他並不能留下這三個人。另外,他也不想讓人知道他的武功進境,保持著神秘,總會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甚至是決定性的勝利。是以,他不想出手。
事實上,便是林渺出手也救不了王家九名家將的性命。
“你們快去通知總管和長老!”林渺向門口的幾名白府家丁極速吩咐道,說完,他大步向魔宗三人所行的方向趕去。
“阿渺,你要去哪裡?”白才一驚,忙問道。
“自然是去追尋那三人的下落,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林渺說話間,身形已在十丈開外。
蘇棄和金田義都訝然,林渺奔行的速度之快,便如鷹隼翱空,等他們欲說要同行之時,林渺已經消失在三十丈外的轉角處。
白府的家丁也傻眼了,林渺的速度迅如奔馬,竟在眨眼之間可行三十丈,他們卻不知道對方是誰。
蘇棄和金田義對視望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內心的驚詫,這相別一個月的時間,林渺再出現在白府時,他們卻感到林渺更是高深莫測。
“好快的速度,阿渺的武功精進了許多!”白才不由得也脫口道。
“看來這一個月,他的確經歷了許多事!”蘇棄欣慰地道。對於林渺,他絕沒有嫉妒之心,有的,只是尊敬和愛護。在這個年輕人身上,他感受到了許多,嚐到了戰鬥的快樂,感覺到了友情的可貴,更似乎尋找到了一顆坦誠的心。對於林渺的智慧和手段,他更是欽佩,雖然他們相處時間不長,但卻比有些人相處數十年來得更熱烈,更痛快一些。抑或可以說,在林渺的身上有一種很特別的氣質和靈氣,使人不由自主地受到感染。因此,無論林渺怎樣,他只會祝福。
金田義和蘇棄的心思一樣,因為他知道林渺對他們是真誠的。因此,他們願意為林渺做任何事。此刻,他們只會為林渺高興,就因為林渺這一個月來的改變。
有人在白府門前殺了邯鄲王家的十名家將,這件事迅即使得整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