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男女不平等,只因女子成婚有悖倫理。
若非一場意外,池瑜一無所有。
公主又如何呢?無權無勢,終有一天還是得離宮去相夫教子。
&ldo;阿妧,若我非皇帝,你也不會待我這般好了對嗎?&rdo;池瑜的聲音極輕,帶著一絲不安與害怕,手也攥緊了那塊令牌,硌得掌心生疼。
感覺到腰間有幾分下墜感,顧妧輕輕地去掰池瑜的手指,似也有些無措得低嘆道:&ldo;姐姐到底要如何去做,瑜兒才會覺著安心呢?&rdo;
她還是有些理解池瑜的,畢竟不是親自掌控的事情,總歸會有可能下一瞬就會消散的虛無飄渺的不安感,或許只有她任她採割時,池瑜才能覺著一點真實。
而且不知是何時起,她發覺池瑜對自己皇兄似乎有種沒由來的敵意,特別是在兩人有了肌膚之親後,那種敵意就演變成了深深的嫉妒與恐懼。
明明是個已經逝世的人,她也確實和池瑾沒有過任何感情與關係,可池瑜還是在害怕。
大抵是兩人都長得太像先皇了,若非池瑜的五官更偏向女子的陰柔,他們的確像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ldo;瑜兒,姐姐帶你去一個地方可好?&rdo;
&ldo;去哪?&rdo;
&ldo;瑜兒跟姐姐去了便知了。&rdo;
顧妧抱起池瑜就往池邊走,突然的懸空感嚇得池瑜下意識摟緊了顧妧的脖子。
&ldo;阿妧!快放我下來。&rdo;
掙扎間那柔軟不停地蹭在顧妧身上,令她的眸色沉了幾分,&ldo;瑜兒莫亂動了,不然待會不小心摔了可不要怪姐姐。&rdo;
可能是察覺到了顧妧逐漸變重的呼吸聲,池瑜立即老實地埋進了她懷裡。
顧妧上了岸後小心地把人放下,取了擱在石臺上的帛巾將人包好,緩和著呼吸道:&ldo;瑜兒先將衣衫穿好罷,姐姐去命人送身衣物來。&rdo;
顧妧一身都濕透了,冷風一吹身子就不自覺地微微發抖,池瑜趕忙披了件裡衣,把半濕的帛巾連同自己的披風一併裹在顧妧身上。
&ldo;阿妧這般等著怕是會著涼,還是先去池裡泡著吧,我去叫蕪桃就好。&rdo;
等著一來一回的折騰完換了身乾淨衣物,已經不知道過去多久了,顧妧今日大概是無法再去處理什麼事情了,她只好讓蕪桃去知會還在等她的大臣一聲,獨自帶著池瑜去了她所說的地方。
其實就是顧妧寢宮裡偏院的主屋,上次讓池瑜看見畫像的地方。
顧妧從身後摟著池瑜,示意她去看那畫卷原本所在的地方,那裡積攢著厚厚一層灰塵,顯然從未命人來打理過。
&ldo;這兒放著的都是瑾王殿下的舊物,姐姐怕瑜兒見了會難過,但又想著或許哪日瑜兒會需要,便暫且存放在這,沒有旁的意思,瑜兒莫要誤會了。&rdo;顧妧嗓音輕柔地哄著懷裡的人,&ldo;如今瑜兒也大了,這些就交給瑜兒處理了,瑜兒是想留著也好,還是想燒了也罷,都由著瑜兒好不好?&rdo;
&ldo;過去的事情姐姐無法改變,但今後姐姐便是瑜兒一個人的,姐姐不會傾心於旁人,就等著瑜兒來娶姐姐好麼。&rdo;
&ldo;瑜兒可以慢些,不必那麼著急,姐姐會一直等你的。&rdo;
☆、親親姐姐好麼
池瑜的身子是真的不太好,前一日穿著薄薄的裡衣只吹了一會風,隔日就開始咳個不停,哪怕御醫開了藥紮了針,領著一眾大臣去城門處迎接使臣時,還是一副病氣蔫蔫的模樣。
顧妧擔心她的狀況,但顧及人多眼雜又不好表現得太過關心,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