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這麼晚了嗎？&rdo;池瑜驚訝地看向窗外，天色陰陰的，也瞧不出具體是什麼時辰了。

&ldo;瑜兒醒來時本就有些晚了。&rdo;

&ldo;那阿妧為何不叫我？&rdo;

&ldo;難得見你睡個好覺，不忍心叫醒你。&rdo;

聽著顧妧溫柔的聲音，池瑜突然低下了頭，撫摸著搭在自己腰間的手，上面的紫色有些刺目。

&ldo;還疼嗎？&rdo;她輕聲問道。

&ldo;沒事的。&rdo;

聽見顧妧答非所問，池瑜自責地抿了抿唇，&ldo;那就是疼的。&rdo;

&ldo;阿妧還總說我傻，方才你為何不躲呢？就不怕我當真做些什麼嗎？&rdo;

&ldo;若我躲了，瑜兒就會開心，又會消氣了麼。&rdo;顧妧不甚在意地說，&ldo;而且就算瑜兒當真想做什麼又如何呢，瑜兒是我的小夫君不是嗎？&rdo;

前面池瑜還覺著挺鼻酸的，最後一句又讓她氣得笑了出來，&ldo;若我不證明一下，阿妧是不是會一直覺著我小了？&rdo;

……xxx……

池瑜有些猶豫，扶著顧妧細軟的腰肢沒了動作。

顧妧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嗓音溫和地說：&ldo;瑜兒不必勉強自己，沒事的。&rdo;

池瑜洩了氣般趴在柔軟的肚皮上蹭了蹭，也不說話，但感覺得出來她是在自責。

顧妧只得把人撈了上來，輕拍著她的背問道：&ldo;瑜兒在想什麼？&rdo;

池瑜把玩著顧妧落在眼前的長髮，一圈又一圈地纏繞在食指上，語調極輕地說：&ldo;在想阿妧好得讓我覺得不太真實。&rdo;

&ldo;那瑜兒覺得我當如何？&rdo;顧妧同樣輕聲地問。

&ldo;阿妧平日裡總是待我很冷漠，讓我覺著離阿妧好遠好遠。&rdo;池瑜盯著那滿是吻痕的脖頸，眸光忽明忽暗的，似是不解又有些迷茫，&ldo;可方才我那般待阿妧，阿妧也由著我，又讓我覺著阿妧待我是極好的。&rdo;

顧妧有些心疼，將人抱緊了些，想要出聲安慰，一時又不知如何解釋。

&ldo;阿妧……&rdo;

池瑜叫她，顧妧輕聲應著，&ldo;嗯。&rdo;

&ldo;我們這般……真的對麼？&rdo;

&ldo;對錯與否又是誰定義的呢？&rdo;

池瑜去尋顧妧的眸子，低聲問：&ldo;阿妧會後悔麼？&rdo;

這個問題顧妧也曾想過，她含笑搖了搖頭，&ldo;若我什麼都不做，眼看著瑜兒投入他人的懷抱，我才會後悔罷。&rdo;

顧妧大致猜到池瑜為何停下了，親了親她微擰的眉心，在她耳邊低喃：&ldo;況且倘若我當真會後悔，方才便不會那般放縱瑜兒了，反倒是瑜兒，同我這般坦誠相見，會後悔麼？&rdo;

池瑜默了默，微微晃了晃腦袋，&ldo;我只是有些想不明白。&rdo;

顧妧眸光一暗，&ldo;瑜兒不明白什麼？&rdo;

&ldo;我喜歡阿妧的好，喜歡阿妧美艷動人的模樣，喜歡阿妧只看向我的目光，可這些旁人也喜歡，我不知道自己和旁人有什麼區別。&rdo;

池瑜盯著那泛紫的牙印，想到顧妧方才動情時的模樣，喉間突然有些發緊。

&ldo;在沒想明白前，我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