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還不太笨……”
夏歸楚正說著,男人溼淋淋的手指忽如魚一般滑入他翕張的唇,魚兒遊弋擺動,直攪得口內翻江倒海,又徑自往深處去。
“cao……”夏歸楚的喉嚨擠出半途而廢的咒罵,牙齒落下鍘刀,誓要斬殺那條入侵的魚。
曹南宗仔細感受手上傳來的疼痛,眉頭未皺一下,低眉垂眸,八風不動,看上去和冥想靜坐時毫無差別,本就浸過水的手指變得越發溼黏。
血氣蔓延在口腔裡,夏歸楚嚐到鐵鏽味裡混著曹南宗的白檀香,喉肉應激地瘋狂擠壓,似乎是想把入侵物趕走,可喉底絲絲縷縷的癢,又讓這種動作變了味,吸入更多白檀香。
血和唾液的混合物漫過嘴角滑到頸下,夏歸楚全然忘記還有手腳可以推拒,他不甘心地承認,自己並沒有多麼堅忍不拔、無欲則剛,恰恰相反,他的慾望很多。
更何況,從前曹南宗教他的第一課,就是從嘴開始。探索,接納,上癮。
夏歸楚眼睛溼漉,無望地望著那個長髮男人,他永遠無法真正抗拒白檀香。
腰無力後折,他仰面倒入渾濁的羊水,衣服被水徹底侵蝕,拖拽著他往下沉。這樣的情形,彷彿實現了他剛剛的願望,回到安全的母體,哪怕幾乎溺死。
手指不知何時脫離他的口,取而代之是柔軟的唇舌,夏歸楚意識混沌,只依靠本能追逐對方。
多奇怪,快樂兩個人分享會變成兩份,為什麼痛楚落在兩個人頭上,卻能平攤成半份?
兩個人唇齒相依,緊緊擁抱,宛如連體般在浴缸裡漂浮,分擔那無法出口的分娩創傷。水面搖晃,甩出一灘一灘紅色殘花的水泊,落在瓷磚上像一個個傷口。
“你以前不會咬我的。”鬆開嘴,夏歸楚聽見曹南宗這樣說。
如果忽略曹南宗低喘的話,美麗alpha的聲線幾乎一如既往的溫柔淺淡,沒有多大起伏。
但夏歸楚的耳朵私自聽出了幾分可憐。
很久以後,阿楚感慨,浴缸果然要買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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