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的?”夏歸楚嗤之以鼻,“有人不喜歡,就讓他們滾。”
他說這話時,有一種不可一世的傲氣,配合夏歸楚那張張揚的臉,嘲諷效果加倍,要是讓討厭夏歸楚的人看見,非得氣得七竅流血不可。
幸好曹南宗一點也不討厭,他彎起嘴角,手放到夏歸楚的頭上抓了抓:“你啊。”這把頭髮和牙尖嘴利的主人不太像,很軟。
“哎——那邊那個帥哥,夏、歸、楚?!真是你啊,老楚?!”
聽見這熟悉的稱呼,夏歸楚立刻有了反應:“哎,老齊,你怎麼在這!”
說話的是不遠處一個畫攤的小老闆,他頭上戴著畫家帽,衣服上到處都是顏料點,閒散地坐在畫架旁朝夏歸楚招手。別的攤位都挺熱鬧的,就他這裡有點冷清,倒不是因為他畫技不佳,是他畫的抽象畫,不太符合遊客審美。
夏歸楚跟曹南宗介紹,這位賣畫的老闆是他的高中同學黎允齊,omega,從小喜歡畫畫,讀書的時候,夏歸楚跟他學了不少東西。高中畢業後考上不同大學,黎允齊學美術,夏歸楚學攝影,各自有了新的人際關係,聯絡便漸漸淡了。
“我靠老楚,你可別把我架在火上烤,你那基本都是自學的,我可沒幫上什麼忙,”黎允齊自嘲道,“說真的,這年頭正經人誰學畫畫啊,考公賣貨,哪個不比畫畫穩當?”
夏歸楚聞言有些唏噓,問道:“那你現在在哪裡高就?”
黎允齊笑道:“去年年中前東家大裁員,我上司,業內數一數二的遊戲原畫,說扔就扔了,何況是我這種小嘍囉。找了半年工作也沒找著,乾脆擺爛,當街擺攤,沒想到這麼巧碰到你。”
一番落魄,被他輕描淡寫、嘻嘻哈哈講來,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曹南宗有些動容,雙手自然而然結出持明手印,道:“否極泰來,願神主賜福於你。”
“……謝謝。”
黎允齊愣了愣,他雖是戈蘭土著,但並非持明信徒,只是見曹南宗眼含慈悲,眸光似流光,被他這樣看著竟覺得心裡十分安寧舒適,再看那手印靈動飄渺,竟對持明教生出幾分嚮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