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懺,你放手。”花月聲音微微顫抖。雲錦不覺奇怪之極,花月出現在此處,就算有些詭異,以花月的性子,哪裡會有絲毫的退讓。她也只會牙尖嘴利,說個不住,尖酸刻薄一番。再說她本來是衛家的人,走到哪裡去,也不需要向任何人報備。
可是花月就是這種樣兒,居然十分害怕的樣子,叫雲錦覺得詭異得很。她一直不喜歡雲錦,看到雲錦居然說道:“少夫人,你快過來,簫懺對我無禮得很。”
“花姨娘,是你鬼鬼祟祟的。”簫懺神色也有些古怪:“也不知道花姨娘這麼晚了,為什麼還在這裡,還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鬼祟事情?”
雲錦也覺得花月神色有些不對勁兒,這根本就跟平時的花月大不相同。她這麼害怕,莫非是有什麼把柄被簫懺抓到,還是她就是殺了淳兒的兇手。雲錦眉毛皺皺,也忍不住試探:“花姨娘,你可知道,那邊有人死了。”
“死人了”花月尖叫了一聲,左顧右盼,似乎在找什麼。雲錦的疑心病可就更濃了,那個林翠袖說了,衛陵月可是吃了花月做的那個酸梅死的。莫非,這個花月真的有古怪。
她看到花月這麼的古怪,立刻出言試探,說道:“花姨娘,看起來,你似乎也知道那邊死人了,淳兒死了,你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情?”她是越看花月越覺得不對勁兒。
“我,我只是看到一道黑影鬼鬼祟祟的,所以想要看個究竟。沒有想到,居然真的有人行兇。”雲錦看著花月說話時候,一雙眼珠子溜溜的轉,看上去根本沒有說實話。這個花月到底在隱瞞什麼,難道她就是殺人的兇手。
可是不像,她覺得花月看上去膽子不夠大,殺人的話,最多就是個下毒什麼的。這個狡詐的女人,是不會有將匕首刺入別人胸口的勇氣的。
“是啊,淳兒是被什麼人殺死的,金奴,你看到那個殺人兇手的樣子沒有。”雲錦故意叫花月從前的名字,她並不認為自己能從金奴的口中聽到什麼。可是花月若是平時,應該十分介意雲錦叫她這個名字的。
只因為這個名字,是代表這個金奴從前為奴的卑微歲月。
可是現在,金奴彷彿根本沒有注意到,雲錦是在叫她從前的名字,只是怔怔說道:“我什麼也沒有看見。”
雲錦可以肯定的是,花月是一定看到什麼,或者是受了什麼刺激。這個時候衛家的一些下人紛紛趕了過來,雲錦只說看到淳兒跑出去,等自己看到時候,淳兒已經被人刺死了。自己抱著淳兒時候,衣衫上才染上了血跡。
這大部分也算是事實,不過就是省略了自己放走了淳兒的那一段。簫懺驀然說道:“散了吧,將淳兒屍首給收拾了,各人將嘴放嚴一點,莫要胡說。”
這些下人久在衛家,也是知道有些事情能過問,有些事情是不能過問的,一聽到了簫懺這麼說,也就是紛紛的散開了。那淳兒屍體還是被草蓆裹住了,丟在剛才住的那個柴屋裡面。
雲錦心中頗為難受,本來自己看著淳兒被關在裡面,也是於心不忍,所以特意放了淳兒離開。不過就是淳兒還是沒有來得及及時的走掉,最後還是一具屍體,被丟到房間裡面,血淋淋的,然後卻是仍然無法離開。
心中到底也是有些害怕,等回到了湘月居,採鶯看到雲錦身上有血,嚇了一跳,然後問了幾句,雲錦隨口搪塞,只說是看著淳兒屍體沾上的,又叫採鶯莫要出去亂說。
雲錦一顆心兒怦怦的跳,這一切可是怕人得很。驀然她反應過來,就是那個丹杏,那可是個危險的女人。林翠袖還有淳兒都證明,這個丹杏是有問題的。而淳兒坦白之後,自己放了淳兒走,居然是被人殺害了。
那麼殺人滅口,這個兇手遮掩的事實,就是丹杏打探訊息的事情?如果真是這樣,那丹杏就是大有問題。雲錦也不想拖延,就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