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的意思,因為沒有意義,這裡不是敵營而是己方。
周老大叫小的蹲監獄,小的也沒辦法。可是能否開個恩,別讓他生吞老鼠?
☆、茫茫雪原避風崖(二)
巨鷹再次鑽進來的時候,嘴裡叼著一根堅硬的樹枝,樹枝的一端分出兩支尖形樹杈,看著有點像烤叉。
郭承雲頭皮發麻地從巨鷹彎曲的尖嘴裡接過那根樹枝,齜牙咧嘴半天。
然而郭承雲也知道這是行不通的,因為老鼠壓根還沒死。
郭承雲磨蹭來磨蹭去,企圖拖延時間讓那老鼠脫逃,以至於他手中的樹枝還沒扎進老鼠的皮肉裡去,老鼠就掙扎著竄出一丈遠。
巨鷹蹦上前去,一爪子按住了老鼠,然後歪過頭,用一雙亮晶晶的淺黃色圓眼睛看著郭承雲。
“嗄!……咕咕……咕嚕……”巨鷹喉嚨裡發出了介於高亢和喑啞之間的叫聲。
由於巨鷹並不是在說話,只是單純地發出語氣詞,所以郭承雲翻譯不出來。
這是……呃、求表揚?郭承雲想了半天,只得出這個不靠譜的結論。
那巨鷹跳過來,郭承雲死撐著不往後退,任憑巨鷹把血淋淋的尖喙湊上來,拱了拱自己,留下一條血痕。
囧!……
“好、好孩子。”郭承雲僵硬地伸手摸摸巨鷹頭頂的白色翎毛。
巨鷹被摸得蹲了下來,模樣就像一隻超級巨大的抱蛋雞……才怪!
就算它企圖喬裝乖巧,它那鋒利的爪子下所抱著的,也只會是數以千計的動物亡魂。
巨鷹重新站起來的時候,老鼠已經被它壓得出氣多進氣少了。
它把爪子往旁邊讓了讓,露出了老鼠的小屁股。
郭承雲垮著臉,把那根燒烤籤,不,樹枝,戳進了老鼠的屁股。
他簡直煩躁無比。
老鼠發出了一連串尖利的吱吱聲,那聲音不僅難聽,還相當恐怖,是老鼠在窮途末路時才會發出的聲音,簡直是在用生命來尖叫,郭承雲小時候看小狼捕鼠的時候聽到過,至今記憶猶新。
郭承雲猛然發現不對了:“這老鼠沒處理過,我可不想第一口啃一嘴毛,第二口啃一嘴屎,第三口啃一嘴膽汁。”
於是他鑽出監牢,找到離得最近的一個小水泡子,用揹包裡帶的小刀清理死老鼠。
好端端的一個水泡子被他給毀了……可是這能怪他?去怪那好客的巨鷹去吧!事後有得它們清理的。
巨鷹居然並沒有對他鑽出柵欄的行為加以阻攔,而僅僅是跟在後面而已。
看來巨鷹對自己的武力值相當自信。
郭承雲將目光重新轉向那隻被開膛破肚的老鼠——他的弟弟們真是什麼都肯給他吃啊,敢不敢給次能好好吃的?想來想去還是在昆蟲國那邊吃果來得正常。
郭承雲把處理好的老鼠用樹枝串好,伸到了火堆上。
山裡出身的郭承雲其實會做燒烤用的木支架,這裡也有木材,但他不太想吃死老鼠,於是就沒做支架,想找個藉口除掉那老鼠。
比方說讓這樹枝在烤老鼠的過程中不小心碰到火,被火燒斷什麼的,這樣就能找到不吃老鼠的藉口了。
他認為那樹枝應該會被火燒斷。
沒道理昆蟲國有防火木,這裡也有,哼哼哼……
……好吧,實踐證明,這裡也有。
看來郭承雲今生今世註定要把這老鼠吞下肚了。
他在烤老鼠的時候,順便偷眼看那頭巨鷹。
巨鷹立在一旁,用尖而彎曲的鷹喙整理毛髮,那樣子好像十分享受。
郭承雲藉著火光能看到,這是一頭漂亮的鷹,在動物界,漂亮的都是公的,所以這八成是一頭雄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