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算,一天六千石,一百多萬石足夠半年的食用了。
當然了,如果打仗的話,一天吃五頓都很正常,但這也能讓他們吃上三個月。
三個月的時間,倭寇早就被趕下海了。
除了糧食,商人們還都捐獻了銀子,陸陸續續也有幾十萬兩。
這些是他們的謝意,還不包括殺掉的倭寇,每一個倭寇的頭顱賞金就是三百兩銀子。
因為五萬六千多的頭顱實在太多,又要去繼續打仗,所以賈孝德他們就沒有割下頭顱,而是全部掩埋了,由柳銘淇、賈孝德、蘇鳳出具保證書,證明大軍殺了這麼多人。
那些發出賞格的商人們,想要派出代表來檢視,這邊的官府自然會帶著他們來瞧。
想要挖幾具倭寇的屍首起來,也是可以的。
只不過他們多半是願意相信一位親王、一位總督、一位巡撫的保證的。
畢竟這麼大的事情,誰敢胡說八道?
這麼多倭人全部殺掉了,周圍的民眾們肯定能感受得到。
如果他們還反應有不少倭寇流竄作案,那事情就大了。
別說是商人們會鬧騰,就是朝廷也會勃然大怒,予以嚴懲!
……
柳銘淇他們趕路的同時,也每天都收到大量的飛鴿傳書,傳遞各種情報。
當看到了柳銘璟他們順利上船,往登州水師港口回撤時,賈孝德和蘇鳳都是一臉的興奮。
柳銘璟他們已經順利的完成了任務,而且安全撤回,這就是最漂亮的戰役。
況且大康水師還在這一次的戰鬥中重創了倭人的海盜和水軍,稱得上是喜上加喜。
但柳銘淇仔細看了大戰的經過之後,就感覺不妙。
“賈總督,蘇巡撫,你們覺得倭人會不會坐以待斃?”行軍途中,少年問他們兩個道。
賈孝德搖頭,“殿下您想說什麼?”
倒是蘇鳳明白了一點,“您的意思是,因為他們的水軍受到重創,所以倭人就會害怕,從而撤退?”
“對!”
柳銘淇道:“如果單單是在和北方水師作戰失利,他們可能不會這麼容易撤退。但是這邊苗炎剿滅了三萬多倭寇,我們又全殲這十萬倭寇,他們還能剩下多少人?
等到我們這二十萬大軍壓上去,等到苗炎加入了泰州一線的戰局。或者是大康又從別的地方調兵前來,倭寇能擋得住嗎?
既然他們遲早都會擋不住,趁著現在還保留著實力,又搶了那麼多的金銀珠寶和物資,當然肯定是暫避鋒芒為好,是不是?”
少年這麼一說,兩人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
他們和柳銘淇相處有一段時間了,知道論對人心的分析,對時局的分析,柳銘淇真的是不世出的天才。
別的什麼都不提,單憑著春節在京城的時候,柳銘淇看著他們六方頻頻秘密聚會,便斷定他們會對大康不利,這種敏銳的嗅覺就是天下第一!
可蘇鳳還是忍不住多說了一句:“殿下您真的能肯定嗎?這可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的事情啊!”
如果料定東瀛人要撤退,那麼大康軍隊的策略就完全不一樣了。
應該是從如今的對峙和防守,改為瘋狗一樣的攻擊,這樣才能拖住倭寇,讓他們流更多的血。
但反過來說,如果柳銘淇判斷錯了,倭寇還想要有更多的戰果,大康軍這麼的勇猛出擊,恰好就合他們的意,打起來一定是損失慘重。
雖然肯定是兩敗俱傷,但大康軍隊卻是不願意這麼消耗的。
因為大康的敵人不僅僅只有倭寇一個!
西羌和回鶻已經差不多把大半個甘肅打爛了,更重要的是室韋差點就佔據了整個遼西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