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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陸硯辭不明白。

“爸爸，你忘了她曾經是怎麼對我們的嗎？”陸念攪動手裡的被子，“我不想和她住在一起，和她在一起，她會傷害弟弟妹妹的。”

雖然只比方深大了兩分鐘，但每次出事陸念總會率先擔起責任。

“有我在，她不敢。”

“要是你不在呢？你每次出差都把我們放沈叔叔家......”陸念撇過頭，“我們又不是沒有家。”

陸硯辭自然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可要把孩子們接回爸媽那，方念初在陸家的風評只會更差。

“爸爸，你為什麼不和她離婚呢？”方深怯怯出聲。

陸硯辭沉默。

陸念則看了方深一眼，眼中滿是讚賞，說的好。

無盡的沉默過後，陸硯辭再次抬頭望向兩個縮在被子裡的小豆丁。

“我們再給她一次機會好不好？如果下次，她真的再做出這種事，我和她......就離婚。”

“真的？！”聽到這句話，陸念和方深眼睛都亮了。

“真的”三年，他給的時間已經夠多了。

陸硯辭和孩子們回家時已經是第二天，關姐正在廚房做飯，而方念初則在客廳裡邊看電視邊玩手機。

兩孩子似乎被陸硯辭說教了一番，他們低著頭來到她身邊，一同道歉。

“對不起，我們不應該這麼做。”

空氣有剎那的停頓，方念初也不看他們，“知道了”

她說不出沒事這兩個字，被兩孩子誣陷的恐懼依然縈繞在心頭，她甚至看他們一眼都覺得難受。

這是血緣關係的原因嗎？

原以為會得來一頓打罵，誰想女人竟然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們。

陸念和方深看向身後的陸硯辭。

陸硯辭邁開修長的腿，朝方念初道，“你跟我來一下。”

方念初握著遙控的手緊了緊，隨即穿上拖鞋。

兩人來到屋後的遊樂園，陸硯辭還未開口，方念初便出聲道，“我們離婚吧。”

男人冷笑一聲：“你是不是很高興？都不需要你動手，孩子們就先和你鬧起來了。”

“高興？是啊，高興自己生了這麼一對小惡魔。”

“惡魔？這不都是你造成的嗎？哦，對了，我忘了你失憶了，失憶就可以忘了一切，忘了你做過的所有事！”陸硯辭逐字逐句，鏗鏘有力。

方念初立刻回應：“那離婚不就好了嗎？離婚所有事都能解決。”

陸硯辭不說話了，眼神裡透出濃濃的哀傷。

他薄唇微啟，欲言又止。

方念初覺得兩人聊不下去了，轉身就走，陸硯辭長臂一伸拉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