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隱隱泛著些黑氣,且手掌本身亦是發暗發黑,既像是練過極剛猛的外家功夫,又同時以極深厚的內功輔助。果不其然,飛鏡的日月輪剛觸到他的手掌,只留下一道淺淺的劃痕,便被一股強大的掌氣震得改變了方向,整個兒掉頭向秦朗疏他們三人飛來。要知飛鏡的功夫比蒼苔已是略高一籌,幾乎可算是和秦朗疏不相上下,但此人毫不取巧,只憑硬碰硬便破解了飛鏡此招,可見他的功夫已達到鬼斧神工,出神入化的境界!
見此情形,秦朗疏三人不敢怠慢,互相交換了一個眼色,便欲合三人之力向此人猛攻過去。但不成想那人卻完全無心戀戰,抓住三人同時停手的這一瞬間,手一揚,便往地上扔了個類似雷火彈的黑色小球。小球在地上炸開,頓時令院中充滿了令人目不能視白色的煙霧,卻聽蒼苔低喝一聲“不好”,突然一手抓著秦朗疏,一手抓上飛鏡,一個縱身便沿著房前廊柱上了屋頂,如此還不算,之後他又帶著身後二人沿著屋頂一路疾奔,轉瞬之間,便離開那院子有幾十丈遠,方才停了下來。
看蒼苔的反應如此激烈,秦朗疏和飛鏡便知那煙霧有毒,停下後便趕緊閉目運功調息,待確認無事後方才睜開眼睛,卻是隻能是驚訝的面面相覷。
“這是……”見蒼苔面上猶有些驚魂未定的神情,秦朗疏猜剛才的情況必是比他想象的更加兇險異常,便忍不住發問道。
“凝血斷魂砂。”蒼苔拍了拍胸口,看來的確是還未從震驚中回覆過來,停下喘了兩大口氣,方才繼續道,“若非我早些時候在一本書上讀到過,說是此砂發出時,在陽光下會略有些銀色的反光,此刻我們三人恐怕已經……”苦笑著搖了搖頭,從他的表情秦朗疏已不用追問他未出口的詞句。
這下連秦朗疏亦白了臉,──本以為那一點味道也無的白色煙霧頂多只是個軟筋散之類的普通暗器,卻不成想暴戾異常的敵人遠不止想禁制他們的行動,更是想要他們的命!
“蒼苔,這‘凝血斷魂砂’是何門派所有?”
“盤若教。”
蒼苔的臉上笑得更苦,這下就算梁家本身與魔教並無關係,卻也能肯定,他們是惹上了一個惹不得的大麻煩。
“這……”
見秦朗疏的表情仍有些遲疑,蒼苔和飛鏡不由對視了一眼,最後還是由蒼苔發問道:“秦公子,你可是想到了什麼?”
“沒什麼。”秦朗疏雖在搖頭,卻接著道,“也許是我的感覺錯了,但方才那人的身形,我總覺得有些熟悉……”秦朗疏此言不虛,那人甫一從樑上落下,他便覺得此人的身材輪廓似乎有些熟悉。
他此言一出,蒼苔和飛鏡皆是神色一震,蒼苔更是追問道:“秦公子見過那人?!”
只可惜秦朗疏努力回憶了片刻,卻發現了一個極大的不相符之處,終於還是搖著頭嘆道:“應該是我弄錯了罷,那人的功力遠沒有這麼深。”
見蒼苔和飛鏡聽完他的解釋,面上卻仍有疑慮,秦朗疏只能率先起身,向他二人道:“瞧我們又耽擱了這許久,現如今還是儘快將宅內探查一遍,便回鐵劍門去罷。”
聽他這麼說了,那二人才匆匆收起疑惑,起身收起兵器,跟著他再次向梁家大宅走了過去。
五十八、
翠苑山半山腰,鐵劍門山門前不遠的地界,梁慕宇正嘴裡叼著根小棍,悠閒的蹲在一片草地旁邊。草地上江錦霞和葉欣文正在單挑,劍鋒交接激起的閃爍光芒看上去好不熱鬧,梁慕宇一邊看一邊抱著劍躍躍欲試,可那兩人你來我往了都快有一百來招了,還是分不出勝負來。
梁慕宇心裡琢磨著那葉欣文看著敦敦實實的倒也罷了,那江錦霞小丫頭一個,竟然體力也這麼好,越想心中越是不忿,便氣呼呼的往地上一躺,懶洋洋的打了個滾。
這一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