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燼不說話。
叫延易搬來一張椅子。
他又坐下了,開始玩著他手上的金鍊子,只是男人面色冷峻。
藍染看到這一幕,快瘋了。
“陸少,你別不吭聲,你說句話!”
陸燼一根手指放在嘴邊,做出一個“噓”,不要吵他的動作。
六個角落的狼眼神犀利的盯著藍染,隨時都能睜開鐵鏈,瘋狂的撲向她。
藍染一動不敢動,臉上有懼色,“你想問什麼,你問,我有個條件,你把這些狼都弄走!”
陸燼輕啟薄唇,聲線冷淡,“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藍染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在顫抖:“你想問什麼。”
陸燼開口:“沈唯在哪裡。”
以為這個男人會問她為什麼要催眠夜闌,借夜闌的手殺他,但是陸燼卻沒有問,而是問了一個她意想不到的問題。
竟然問沈唯在哪裡。
藍染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想笑,可她剛笑出一聲,右手邊的狼聽到指令,猛的扯著鐵鏈撲向她。
屋裡響起淒厲的女聲叫。
藍染的手臂被狼撕扯掉一塊肉,瞬間好好的面板變得血肉模糊,她疼的撕心裂肺的痛叫,眼淚落下來。
陸燼讓人把狼弄開。
陸燼拍拍身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層,換一個坐姿,聲音沒有任何的起伏,“我再問你一遍,沈唯在哪裡。”
藍染痛的說不出話。
陸燼的耐心有限,稍後,他的忍耐力耗盡,冷漠的站起身,“想拿捏我,恐怕讓你失望了。延易,這個女人不需要再留,記得處理乾淨。”
說完,陸燼頭也不回的走。
有人給陸燼帶路。
在陸燼快要走出去,身影就要消失的時候,藍染絕望的喊住他。
“你別走,我說。”
陸燼停下腳步,沒有轉身。
人只是站在原地。
離開還是留下,全憑陸燼一念之間的選擇。
藍染知道要是陸燼走了,她今天就必死無疑。
她還不想死。
藍染臉色異常的蒼白,大滴大滴的冷汗順著額頭往下淌,她用盡全部力氣開口:“我說,我告訴你沈唯在哪兒。”
陸燼終於轉身。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
藍染已經疼的沒有力氣說話了,延易湊到陸燼耳邊說了句什麼,陸燼吩咐,“去叫私人醫生過來。”
隨後,又特別叮囑一句,“這裡發生的事,不許告訴陸太太。”
延易明白,“我會交代下去,這裡的事,不能對外透露一句。”
私人醫生給藍染處理過傷口,就在旁邊候著不走,藍染想裝暈都不行。
陸燼不知道什麼時候,手裡多了一把鋒利的刀,刀刃在陸燼的手指中間。
藍染臉色更加蒼白。
陸燼面無表情開口,“可以說了?”
藍染雙眼通紅,生怕陸燼手裡的刀刃不長眼,在她準備開口的時候,忽然眼神一滯,整個人像石化了一樣。
因為,她看見——
陸燼解開手臂襯衫的袖子,拉高,然後刀劃在他自己的胳膊上。
血一滴滴淌下來。
延易也被陸燼這忽然的舉動弄懵了,他錯愕又心驚,想要阻止已經晚了。
“陸少!”
陸燼就跟沒事人一樣,也不覺得疼,他語氣疏冷平靜,“我這個人有個嗜好,最大的興趣,就是喜歡放血。”
“藍染,你要不要也試試?”
藍染臉色白的跟鬼一樣。
這個男人更可怕。
顧舟淮已經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