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昭走的時候好生氣。
因為她屁顛的把認為最保值的黃金四葉草放到陸擠手中,結果人家只是摸了摸,掂了掂重量。
就說不值錢。
人家陸少的原話是,這條項鍊,喔不對,是手鍊,最保守的價格預估,一萬塊都不到,還不是美金。而他平常隨便用的一個袖釦,就價值幾百萬。
雖然那是他沒出車禍以前,還是陸氏繼承人的時候。
然後,就把宋昭昭氣出來了。
宋昭昭一邊走路一邊嘀咕,今非昔比啊我的陸少!你現在可是靠我養呢,別說陸家現在這麼摳的慌,大米還有的吃,以後要是陸家連大米都不給了。
就等著吃樹葉和土吧。
真是個大少爺,過慣了揮金如土的生活,好歹也是一萬塊錢的黃金項鍊,他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還挑三揀四嫌棄便宜。
說戴著寒酸。
宋昭昭鬱悶,她還沒給自己買呢。
不,買了。
買了一杯很好喝的奶茶。
才十塊錢呢。
*
宋昭昭從知道她住的地方是冷松園後,就害怕晚上一個人睡覺了。不知道的時候還好,可現在知道了,晚上睡覺就不敢閉眼了。就連開著燈,都睡不安穩。
這種情況,只能熬。
一直熬到了兩天後,宋昭昭走路兩條腿都是虛的,差點一頭栽倒在陸燼身上,陸燼才問怎麼回事。
宋昭昭有氣無力說:“兩晚上沒睡了,加起來,兩天沒睡兩個小時。再這麼下去,不睡覺我會死的。”
陸燼沒什麼反應,“你為什麼不睡覺?”
宋昭昭懶懶的掀眼皮,“我害怕。怕我床邊有阿飄。”
陸燼問了一個離譜的問題,“阿飄是什麼?蟑螂?”
宋昭昭無語,“鬼啊,你們陸家的冷松園不是一直有鬧鬼的傳聞嗎?我問過夜闌了,他沒否認。”
夜闌聽著只覺得冤枉。
他只是沒回答而已。
怎麼就成了沒否認。
陸燼語氣淡淡的,臉上平靜,“不是傳說,是事實。所以你知道這個別墅有多可怕,可以考慮換個地方住。”
“真的嗎?”
宋昭昭一聽能換個地方住,想著手裡有錢,連在哪個地段租個很漂亮的大房子都想好了,“那你跟我一起住嗎?”
陸燼淡淡勾唇,“想得美。”
“喔。”宋昭昭有點兒失望,但不多。
她丟給陸燼一句話,“反正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反正她是不會離開他的。
陸燼沒搭理宋昭昭,讓夜闌推他帶外頭吸吸新鮮空氣。
到了晚上,宋昭昭就摟著被子跑來陸燼的房間門口,自告奮勇的說:“阿燼,從今天晚上起,我就給你看門,保護你喔。”
說完又覺得不對勁。
只有狗狗才會看門,她把自己說成狗了。
宋昭昭糾正,“今晚起,我給你當保鏢。”
宋昭昭把陸燼的房門全部推開,她把被子鋪在地上,又不知道從哪兒搬出來好幾套,厚厚的撲在地板上。
忙來忙去,像勤快的小蜜蜂。
怕夜裡有蚊子,還弄了一個小蒙古包蚊帳。
小窩弄好,然後人鑽進被窩裡。
她趴在柔軟的棉被上,頭上蓋著被子,只露出一個頭,望著黑暗房間裡,陸燼躺著的大床的方向。
“阿燼,你睡了嗎?”
陸燼沒聲音。
宋昭昭感覺好無聊,於是開口:“阿燼,阿燼,阿燼你陪我說話嘛,我睡不著。”
躺在大床上的陸燼只有輕微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