櫃中。。是隔壁房間的景象。湛墨藉助剛才爭取到的幾分鐘時間,切開了整個櫃子的後蓋和牆面,遁入黑暗中消失了。
“竟敢耍我。。”座敷童子將手裡的和式娃娃捏成了一段段的圓柱形零件,臉上的表情愈發猙獰可怖,“準備好加倍付出代價了麼。。”
就在小蘿莉發飆時,湛墨已經踉蹌著奔入一間手術準備間,在工具存放櫃後靠坐下來,努力平復著呼吸。然而,只過了大約半根菸的功夫,那催命符般的鈴鐺聲音,就再一次從她身後響了起來。湛墨透過面前開裂的儀容鏡,看見座敷童子如一具幽靈似的佇立在了後方不遠處的房間門口。
“怎麼了,你不是很能跑麼?”小蘿莉再次咯咯輕笑起來,黑徹的雙瞳裡卻毫無笑意,“還真是讓我好找啊。”
“不,正好相反,你找過來的速度,不管從什麼角度都太快了。”湛墨努力支撐起身子,挑釁地將傘尖直指向對方,“要求以紅字複述,捉迷藏中禁止藉助任何輔助工具。”
“哼,雖然不知道你哪來的這種奇怪本事,但是別以為這些小把戲每次都能奏效。”座敷童子咬牙切齒地攥緊了小拳頭,“拒絕複述!”
“如我所料啊,口口聲聲說什麼捉迷藏,其實你早就開了金手指了對吧。”湛墨將目光轉向小蘿莉腰間的鈴鐺,瞭然一笑,“從一開始我就覺得奇怪,這兩隻鈴鐺只在你靠近我的時候發出聲響,背向我時便毫無反應,說穿了,這就是兩隻功能類似雷達的索魂鈴罷了。”
“那又如何,反正現在你已插翅難飛,弄清這銅鈴的真面目。。狀況又能有什麼改變呢?”
“改變?改變可太大了。。”花魁公主以高高在上的姿態嘲諷地嗤笑一聲,用傘尖在空氣中書寫起來,“藍字,在這場遊戲中,規則允許藉助工具取得勝利。”
“藍字受理。”隨著這四個字在腦海中浮現,湛墨所述說的這句藍字染成血紅,作為規則的註解新增到了束縛她靈魂的第一根鎖鏈之中。接受到這條資訊,她微微一笑,猛地抬手將傘尖的鋒刃扎進自己的胸膛。霎時間,鮮血飛濺。
“怎麼了,你透過文字漏洞偷到使用工具的許可,只是為了想要自裁麼?”座敷童子一面譏諷著,一面警惕地後退了一步。
“呵。。害怕了?”湛墨拔出劍刃,從身旁的手術工具櫃裡胡亂抓了一把紗布按住傷口,“來吧,就以你那小短腿的行動能力,我倒要看看你準備怎麼抓住我。”
“垂死掙扎,我專門為你量身定做的死亡,就請不客氣地收下吧。”小蘿莉說著,將方才被她捏得只剩頭部和軀幹的零碎人偶舉過胸前,那花子人偶埋藏在長髮中的雙眼紅芒閃過,一雙真人大小,帶著球形關節的慘白木偶雙手突然從虛空中探出,緊緊抓住了湛墨的腳踝。
“既然你這麼喜歡玩文字遊戲,我就陪你玩到底好了,”座敷童子亮出犬齒,以看獵物的目光注視著一身狼狽的公主大人,“紅字,‘抓住’的概念,不限於抓人者的雙手,可以藉助工具完成。”
“呼呼。。呵呵呵。。哈哈哈哈。。”被禁錮在原地的湛墨,並未如座敷童子預料般陷入絕望,而是單手撩開覆蓋在眼前的潮溼長髮,發出了放肆的三段式女王笑,彷彿根本沒有將眼前的困境放在眼裡。
“gameover,你輸了。”見到她的反應,小蘿莉猶疑不定地握緊手中的木偶,狠狠說道。
“是啊,我輸了。”笑夠了的湛墨攤開雙手,“所以呢?”
座敷童子這才發現,捆縛在她靈魂上的那兩道鎖鏈,早已不翼而飛。
“你。。你做了什麼?!”小蘿莉後退著,聲音第一次透出恐懼。
“沒什麼,只是玩膩了這遊戲,就用我這把傘刀從胸口割斷了鎖鏈而已。”湛墨低垂雙睫,隨手又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