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因為大少爺那時候的魂魄多半已經被倚紅樓的姑娘們給勾去了,又怎麼會留意到自己正被人跟蹤。”
“什麼———”
大少爺倏地站起來用手指著張昆喝道:“你們竟敢跟蹤我?”
“大少爺說忙於公事,不錯,那時候我們同泰祥內所有的工人夥計都在忙,我們鹽場的鹽工每天都必須日夜不停的在鹽場幹活,除了一日三餐和僅有的三個時辰睡覺休息之外,其他時候我們都不能有半刻休整。可是,我們這些人在為了同泰祥賣命拼搏的時候,敢問一聲大少爺,你又在何處?”
“墨寒,他們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還沒等居老爺火,大奶奶已經站了起來質問。
一直以來大奶奶最疼愛的就是莊儀這個侄女,一來這大少***爹原本就是大***親哥哥,他們兄妹兩不僅出自同一孃胎,從小關係更是極好。不論是愛屋及烏,還是因為莊儀她爹的身份,大奶奶自然都不會虧待了她。
二來,這大少奶奶平日裡就是位知書達禮、乖巧溫順的媳婦兒,雖然大少爺似乎對她不太寵愛,但卻甚得大奶奶歡心。
如今見這乖巧的媳婦兒在這麼多人面前被失了面子,大奶奶如何能不站出來為其出頭。
“娘……我,我那日只不過……只不過是因為被公事所擾,心裡實在煩悶又不想回府來擾了儀兒生辰的喜慶,所以……所以才……”
大少爺的回答雖然勉勉強強算是個理由,但也並不能說沒有道理。
在這個時代,男人的地位本就遠高於女人,特別是這些有錢有勢的公子哥們,流連煙花柳巷更是再普遍不過的事兒了。要不是居老爺在乎居府名望,對三位公子都嚴加管教,雖說二少爺花名在外,但也遠比其他的世家少爺要稍微收斂些。若是真的撒手不管,只怕他們在煙花巷裡花費的精力可遠比現在多的多了。
“婆婆,算了……相公為同泰祥的事情奔波勞累,這本就容易讓人心煩。都是莊儀不好,是莊儀不夠體貼,請公公婆婆千萬別責怪相公。”
大少奶奶輕拭著淚站起身來,這個溫婉賢惠的女子有著一雙似乎滿含哀怨的星眸,她的身材不算富態,面板又特別白皙,雖然未透著病態的青色,但不知為何,柳若兒看著她竟有種見著林妹妹的感覺。
大少爺這人品性不佳,沒想到卻能有福氣娶到這般溫柔明理又體貼忍讓的妻子。真不知道是古代的男人太幸福,還是古代的女人太不幸。
“墨寒此舉確實不該,但男人大丈夫有幾個女人也不算什麼怪事,我想張昆兄弟就不用在此問題上太過苛求他們這些血氣方剛的少年郎了。”
居老爺出乎意料的站在了大少爺這邊,他雖然也不認同大少爺這種獨自享樂的行為,畢竟那時候鹽場的所有人都在忙著趕工。但轉念一想,男人在大少爺這個年紀,本就是風流少年,碰到了心煩的事難免會容易血氣上湧,同樣身為男人,又是過來人,居老爺似乎很能理解大少爺的心態。
大奶奶聽了居老爺的話心中有些悶氣,但也不便作,畢竟老爺這也是在為自己兒子辯駁。但其餘三位夫人,聽了老爺的話,心中卻均各有各的滋味。她們之中的每一個人,曾經都曾是老爺的新歡,但後來卻都成了舊人。
就連其中最年輕貌美,最得寵的四奶奶,此事也忍不住的瞟了眼柳若兒,心中似乎若有所思。
柳若兒坐在靠裡的位置冷眼看著廳裡的一起,心中卻在暗自感嘆著。這居老爺平素對自己那樣和善,沒想到碰到了這種問題,一樣也還是站在了大少爺那邊。男人啊男人,難道都是如此自大如此自我的動物嗎?只會將女人當做附屬品,就不會一輩子只好好的珍惜一個人疼惜一個人?
“居老爺所言甚是,人不風流枉少年,如果只是這樣,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