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校尉沉默不語,雲霆看了看眾人,也跟著上前一步道:“屬下也有不對,願與陳校尉一同受罰。”看著雲霆年輕的面孔,葉璃心中暗暗點頭。幾個月的學習教導還是有好處的,若是幾個月前,以雲霆的性子絕對不會再這個時候主動請罰。無關別的原因,不過是更加能夠明白如何為人處世罷了。墨家軍眾人都不是無理取鬧的人,見雲霆如此說,果然臉色都好了不少。
沉默了半晌,葉璃才淡聲道:“本妃初初執掌墨家軍,先前也沒有見過諸位將軍。各位心裡多有不服也是可以理解的,所以這次的事,揭過便算了。現在,在做的諸位若是心理還有什麼不服的想法,不妨都說出來。各位都是征戰沙場多年的真豪傑,咱們就不學朝堂上那些拐彎抹角的玩意兒了。”見眾人遲疑不決,葉璃莞爾一笑,“就在這帳中,言者無罪。有什麼想法儘管說,還是諸位是怕本妃事後打擊報復不成?”
眾人沉默了一會,一箇中年偏將站起身來對著葉璃一拱手道:“王妃恕罪。原本王爺不在王妃統領墨家軍也是理所當然。但是行軍打仗不比別的,動輒便是上萬兄弟的性命,因此末將們才想多了一些。王妃年紀尚幼,又是出生書香門第,這個……”葉璃一邊聽著屬下的話,一邊含笑點頭表示自己聽明白了。其他人見她果然沒有絲毫生氣的跡象,也大著膽子起身提出自己的質疑。無非就是葉璃年紀尚輕,已經對葉璃領兵能力和身手的質疑。葉璃坐在椅子裡,安靜的等到眾人說完,才粲然笑道:“本妃現在才知道諸位將軍有這麼多的擔心和憂慮,確實是本妃失職了。陳校尉,你就是因為這些才對本妃心有不服是麼?”
陳校尉硬著脖子道:“行軍打仗並非兒戲,王妃要是沒有真本事小將自然不服!”
“陳雲,放肆!”呂近賢叱道。
葉璃擺擺手笑道:“沒關係,本妃專治各種不服。不如,咱們先到校場上一見高低?”
“屬下不敢!”陳雲校尉顯然被葉璃的話嚇了一跳,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他們這些墨家軍的將領雖然對王妃統領墨家軍的能力有懷疑,但是對於她定國王妃的身份絕對還是萬分敬重的。只是戰場上將士們的性命更關係著戰爭的勝負,所以他們更不會因為定國王妃的身份而對她的能力盲目信任。現在王妃說要和他較量,這讓陳雲怎麼敢動手犯上。
葉璃站起身來,淡淡道:“起來,男子漢大丈夫,不要說跪就跪。怎麼?難不成你一個大男人還怕本妃這個女子不成?”
陳雲臉上一紅,一時間不知道到底該說自己怕還是不怕。
葉璃微微一笑,也不管他抬腳往帳外走去。葉璃一走其他人自然只能跟上了,陳雲有些手足無措的望著走在最後的呂近賢,“將軍……”呂近賢搖搖頭,嘆了口氣道:“走吧,別讓王妃等你了。”已經走到門口的雲霆回過頭來,有些幸災樂禍的衝著陳雲一笑。王妃的身手別人不知道他可是親眼見識過的。陳雲若是還想著放水什麼的,肯定會死的很難看。
校場上,葉璃負手而立含笑看著底下躊躇不前的陳雲。四周不知不覺中已經聚集了不少訓練完畢閒著的將士了。見陳雲依然猶豫著,葉璃笑道:“陳校尉,請上來吧。”
陳雲終於走上了校場,看上去卻完全沒有之前和雲霆打架的意氣風發和狠勁,反而顯得十分拘束。看了看葉璃道:“王妃…先請。”
葉璃微微挑眉,心知自己如果不動手的話陳雲是絕對不敢和她動手的。揚眉一笑道:“既然如此,陳校尉小心了!”葉璃沒有用自己慣用的匕首,而是轉身從站在一邊的卓靖手裡抽出一把長劍,劍尖一顫化作一道寒芒直撲陳雲而去。陳雲一側身讓過了這飛來的一劍,葉璃一笑長劍一橫平掃而去。轉眼間葉璃已經唰唰唰出了好幾劍,陳雲也同時被逼退了好幾步,臺下計程車兵見陳雲如此自然是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