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愁嫁麼。不過柳貴妃若是…咯咯…不知道父王喜不喜歡聽到有人說一支梨花出牆頭呢?”
“你胡說什麼!”柳貴妃臉上一紅,看了一眼那個背對著自己的紫衣銀髮的男子一眼,飛快的跟了上去。
身後,鳳之遙這才回過神來,指著長樂公主消失的方向咂舌道:“那丫頭是長樂公主?”墨修堯抬眼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垂眸飲茶,“你有什麼意見?”鳳之遙訕訕無語,他能有什麼意見,雖然他只見過長樂公主一兩次,但是還記得當初那個被華姐姐寵溺保護著的小公主天真可愛的模樣。曾經他甚至是嫉妒著這個小公主的,因為她得到了那個人全部的寵愛和呵護。只是現在這是女大十八變麼?那個天真可愛的小公主竟然也能隨口吐出這麼辛辣的嘲諷來了。
徐清塵垂眸,淡淡道:“長樂公主現在在宮裡的日子也不好過吧。”鳳之遙默然無語,臉色也漸漸沉了下來。自從幾年前皇后為徐家求情之後就被皇帝奪了執掌後宮的權利。雖然其他的一切照舊,憑著皇后這些年在宮中的人脈威望也沒人敢對她不敬。但是一個握有實權的皇后和一個被架空了的皇后到底是不一樣的。
柳丞相站在一邊,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這些人完全沒有邀請他坐下的意思,甚至還當著他的面討論起他的女兒執掌後宮苛待長樂公主的話來了。柳丞相頓時氣得鬍子一翹一翹的,忍不住插嘴道:“鳳三公子這話說得言重了,小女合適苛待過長樂公主?”原本還激烈討論的鳳之遙和卓靖林寒立刻安靜了下來,卓靖變臉似的重新恢復了一臉冷漠。側首斜了柳丞相一眼道:“柳丞相,擅自打擾別人說話,你不懂禮貌麼?”
柳丞相氣得仰倒,指著卓靖你你了半天也說不出話來。好半天終於緩過了氣來,才怒氣衝衝的道:“將客人晾在一邊,這就是好定王府的待客之道?”
“受歡迎的才是客,不請自來的……”林寒真誠的看著柳丞相,用表情告訴他我們真的沒有請你上來。
鳳之遙一手支頤,漫不經心的道:“還有啊,柳丞相本公子不僅懷疑柳家不同規矩,其實整個大楚皇室都不懂規矩吧?剛才上樓來的時候你們是怎麼走的?柳丞相走最前面,長樂公主走最後。”
“有什麼問題?”柳丞相沒好氣的道。鳳之遙嗤笑道:“柳丞相,柳貴妃是正一品,長樂公主也是正一品,你這個丞相嘛…還是正一品。但是這一品跟一品還是不同的吧?柳貴妃品級再高也是個妾,長樂公主是皇后嫡女。試問,你們家會讓一個妾走在嫡女前面麼?更何況是妾的父親?”
“鳳之遙!你…你…”柳丞相終於被氣的渾身顫抖起來,指著鳳之遙的手指顫個不停。他不能說鳳之遙說的不對,因為一般情況下他這個丞相見到長樂公主也是必須要行禮的。而柳貴妃和長樂公主的情形,他也無法說皇家的規矩和普通人家不一樣。因為雖然在宮中長樂公主須對柳貴妃執晚輩禮半禮,但是在天下的文人們看來,身為嫡長公主的長樂公主就是比柳貴妃這個貴妃來的尊貴。嫡長公主對貴妃行禮是出於對父皇的尊敬和禮貌,而不是必須。
“定王,你就是這麼管教屬下的麼?”柳丞相被氣得口不擇言,直接將矛頭指向了墨修堯。墨修堯側首,劍眉微揚唇角勾起冷淡的笑意,“本王怎麼管教屬下何時輪到你來置喙的?”
柳丞相終於明白自己在定王府眾人跟前根本就討不到絲毫便宜,不說鳳之遙卓靖等人伶牙俐齒,旁邊還坐著一個一直沒開口的徐清塵呢。那可是年方十七就辯得當代高僧口吐鮮血的厲害人物。於是,柳丞相眼睛一翻直接倒了下去。鳳之遙眨眨眼睛,“這樣就不行了?”最近他們遇到的墨景祈的人馬,無論文爭武鬥戰鬥力怎麼都這麼渣啊?
徐清塵淡笑道:“不是不行,這是最好的退場之法。”這說明這柳丞相能屈能伸啊,若是強撐下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