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還是還跟他喝茶的麼?
墨景黎道:“其實這些事情老國公實在是不必操心,自然有朝中的大臣們去辦,難不成老國公認為這滿朝大臣都是酒囊飯袋不成?”華國公冷笑,這幾年下來墨景黎什麼本事都沒長,打官腔倒是學得不錯。朝中的大臣確實不是酒囊飯袋,但是卻也沒有哪個人解決了邊境的事情。倒是跟黎王一樣,暗中忙碌著收拾家當準備南下的人不少。華國公看著墨景黎,沉聲道:“北戎入關以來,一路殺戮百姓。被北戎侵佔的地方早已經哀鴻遍野赤地千里,不知道王爺聽說了沒有?”
墨景黎一愣,點頭道:“本王確實聽說了一些。不過…傳言未免有些失實。老國公想太多了。”
華國公怒極反笑,“傳言?失實?到底是不是傳言老夫不信黎王殿下不知道。楚京之後一路往南一馬平川,老夫可否知道黎王打算退到哪裡去?退到雲瀾江以南?北戎騎兵不善水戰確實是個好主意。但是老夫想問一句,黎王殿下將大楚北方上千萬百姓置之何地?”看著墨景黎沉默不語,華國公蒼老的臉上現出悲涼之色,沉痛的盯著墨景黎道:“黎王,那些被殺戮的百姓都是大楚的百姓,都是你墨家的子民啊!”
墨景黎臉色陰沉,盯著華國公道:“華國公這是在指責本王?”
華國公悽然苦笑道:“老夫何德何能敢指責攝政王?老夫只記得當年攝政王墨流芳說過一句話——得民心者得天下!黎王殿下將自己的子民當成隨手可丟的物件,又怎麼能指望他們為你盡忠?當年攝政王剛攝政的時候大楚的情形未必比現在好多少……”
“夠了!”墨景黎粗暴的打算華國公的話,華國公苦口婆心的勸告聽在他的耳中更像是一種諷刺。冷眼看著眼前的老者,墨景黎冷笑道:“本王是沒有墨流芳和墨修堯的本事,那又如何?要不本王替你將墨修堯請回來,還是本王直接請皇上禪位給墨修堯?”華國公被他這麼一定,一時間只氣得渾身發抖。如果說先帝還算是個頗有心機的梟雄的話,墨景黎和墨景祁兄弟簡直就是墨家的異數。已經到了如此局面了依然不肯反省自身,反而將過錯推到別人身上。有如此後人,大楚當真是…氣數已盡了吧?
華國公吸了幾口氣,平復了一下心中的怒意。方才站起身來道:“也罷,老夫說的話黎王聽不進去老夫也不惹人閒了。請黎王儘快調撥糧草和援軍,支援北境和北戎前線!”
華國公嚥下了這口氣,墨景黎的怒意卻還未全消,冷然看著華國公道:“華國公,本王記得你已經致仕已久。調不調糧草,給不給援兵,什麼時候給是本王的事情,華國公還是回府好好休息了。說不定過不了幾日咱們就要啟程南下了,萬一路上華國公身體欠安出了什麼事,本王也不好跟華家交代。”
“老夫不會離京。”華國公正色道。
墨景黎不以為意,華國公要不要離京可不是他自己能說得了算的。雖然華國公已經有多年沒有帶過兵了,但是軍中確實還有不少的故舊。墨景黎是絕對不會將他留在京城的,與其便宜了墨修堯,他寧願將楚京送給北戎和北境!
至於華國公的意願,完全不在墨景黎的考慮之中。若是華國公實在是不合作他也不介意用強的。
“黎王!”墨景黎的打算華國公怎麼會看不出來,不只是他的打算,就是他的想法華國公也能猜到幾分。正是因此他心中才更加難過,墨景黎這樣的心性,別說是如今這個亂世以至的時候,就是太平盛世也是不適合為君的。華國公定了定神,沉聲道:“老夫絕對不會離開京城,定王若是堅持,不妨試試看將老夫的屍體帶出京城!”
墨景黎有些不悅的皺眉,雖然他看華國公極度的不順眼。但是介於華國公已經是京城碩果僅存的歷經四朝的老臣,他也不敢真的將華國公給逼死了。而且說動那些老傢伙同意遷都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