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點了點頭,心底正思忖著今晚該如何與他獨處,門外卻傳來有幾分耳熟的說笑聲,聲若洪鐘,笑聲豪氣爽朗。 驚疑的朝門口看去,子書隱聽見聲音亦是回頭,嘴角彎成了然的弧度。 下一瞬,溯衣便看到了出現在門口的身影,藏青色的棉袍,挺拔的身子傲然的立著,嘴角掛著豪氣的笑意,抬眼向內掃來。 那人瞧見是她躺在龍床上,顯然也愣了下,不過很快便恢復常態,神態自若的上前,到得近前便跪下身行禮,“臣時永年參見皇上。” 子書隱趕緊伸手在他肘上託了一把,語氣溫和,“大師兄,何時你也講究這些個俗禮了?” 溯衣此時卻是皺了皺眉,原來他亦是瞞了她的,當日他那般毫無顧忌的幫自己,自己心底確實很感動,不曾想終也是沒有坦誠,連名字都是假的。原本再見的喜悅也被些許的失落所籠罩,有些酸澀。 溯衣自嘲的笑了笑,再看向時永年時,臉上的笑意卻是淺了,不若最初的釋然。 子書隱回首看了眼溯衣,朝時永年說道,“這位是千溯衣,想必未晞已經向你提過。”說話時,眼睛狀似不經意的掃過月未晞,眸色沉了沉。 月未晞接觸到他的目光,臉色也有些冷凝,撇開眼去並不開口。 時永年大約也感覺到了二人之間尷尬的氛圍,乾笑了聲,朝溯衣一揖,“在下時永年,早便聽聞姑娘的大名,今日得見芳容,三生有幸。”很風月的開場白,儘管溯衣從未去過那些地方,閒書上也看過些,面色微沉,直朝他略點了點頭,並不開口。 時永年碰了這樣一個釘子,見到溯衣冷淡的態度,也不好意思再開口,房中瞬間便陷入了一種極致的壓抑,只覺得連空氣都憋悶的慌。 幸好,子書隱作為東道主,打破了沉默,“大師兄此番進京,可還順遂?” 時永年笑答道,“還好,本來還可再早些,只是路過玉溪山的時候,竟遇見山賊,倒是讓我吃驚不小,這麼多年還不曾有賊人敢劫我,因而也耽擱了些日子。” 子書隱一聽,微挑了挑眉,似是也覺得新鮮,“果真膽子不小。如今的賊人越發猖狂了,趕明兒讓秦論帶兵去剷除,省得危害百姓。” 時永年還欲開口,卻突然被月未晞打斷,他目光看向溯衣說道,“大師兄,你替溯衣把把脈,看她這相思引的毒可有什麼好藥可以解了。”語氣頗有些急切。 時永年瞧了溯衣一眼,又見子書隱的臉色因月未晞的話微變,稍愣了愣。子書隱感受到他的遲疑,點了點頭,讓開床沿邊的位子坐到別處,他才上前診脈。 心情因為時永年而略有些黯然,他們說話的時候她便一直閉眼假寐,此時也並未睜開。卻猛然覺得搭在手腕上的手指力道緊了緊,溯衣疑惑的抬眼,時永年謙然的笑了下,用唇語對她說道,“七巧很好。” 溯衣何其聰慧,已知他的不得已,並非那般小心眼的人,鬱結的心因那一笑而敞闊,也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把脈的時候,時永年的臉色微變,像是有何難以置信的事,沉聲問道,“姑娘已然毒發過?” 子書隱和月未晞點了點頭,溯衣看著他們肯定的態度卻是萬分疑惑。子書隱看見他的神色,開口解釋,“我們為她輸了真氣,才有所緩解。” 溯衣震驚愈甚,不解的盯著他們。 月未晞安撫的朝她一笑,示意她不用擔心。子書隱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