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飄渺,“我心甘情願的,否則無人能夠利用我。” “鄭親王豈是等閒之輩,如若敗露,他會放過你嗎?”溯衣擔憂的蹙緊了黛眉。 秦論的語氣透著凌厲,“他已經掌控一切,只是在等待一個時機。” “為我這樣冒險不值得。青佩懷了你的骨肉,你應該好好愛她。”溯衣情緒有些激動,看著他的眸子開始泛紅。 秦論轉向她,目光還是那般沉靜,溯衣突然有些討厭現在的他,平靜的讓人惱火,再大的風浪到了他面前,都會化成微風。即便是面對她少有的怒火,聲音也平靜如水,“我可以待她好,但是愛卻永遠給不了了,你知道嗎?早就給不了了,很多很多年前,我就全部給出去了。” 那聲音落在溯衣耳中,突然變成無數根尖銳的刺,一下子全刺入她的心裡,疼得連身子都在顫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此時她似乎看見他的眸子裡終於泛起沉痛,然而她卻不忍再看下去,也不敢再看下去,霍然起身匆匆的逃離開去,眼角的余光中,花叢後身著水藍裙的女子捂著嘴緩緩地蹲下身去。
第51章 她竟是奸細
當晚皇帝沒有來落心宮,早早的便吩咐了文清過來讓她不用等他,她淺笑著點頭,沒有多問一句。 玉兒在一邊伺候著,似乎是在繡一個錦囊,臉上一派單純的笑意。溯衣突然寧願自己的猜測是錯的,如此玲瓏剔透的女孩,如何可能會有那般深的城府。但是她半夜中無意中瞧見的靈巧的翻出院牆的身形,分明是她。 翻了一頁手中的書,溯衣狀似無意的問道,“玉兒,繡給心上人?” 她面色一紅,急忙將手中的錦囊藏到身後,唇微微嘟起,“娘娘,取笑奴婢!”說話時的神態像個懵懂無知的孩子。 溯衣微笑,冷不丁的問道,“你可懂草藥?” 玉兒的笑臉僵了一瞬,很快便搖了搖頭,蹙眉道,“娘娘為何突然問這麼古怪的問題?” 溯衣卻顧自繼續,似乎沒有聽到她的回答,“那你可知道,漢中防己與防己有甚區別?雖然同為乾燥根,但防己斷面呈灰白色,平坦,是稀疏的淺棕色放射狀紋理,味苦;漢中防己斷面呈黃白色,皮部較厚,有較密的放射狀紋理,味微苦。你誤把兩種藥弄混了。雖然氣味相似,但是入口仍是有些區別的。” 玉兒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好半晌才開口,“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臉上再沒有純真的笑意,一臉的冷漠。 “在你突然換用*茶給我喝藥的時候。如果我沒猜錯,你的藥中有一味生菱與蜂糖水藥性相沖。”溯衣目光緊緊地鎖在她臉上,看到她狠狠地咬著唇,冷笑了下,“不過你忘了一點,千家商號經營最多的是藥材生意,對藥材我很靈敏。” “為何一開始就揭穿我?”她疑惑的看向她,冷冷的追問。 溯衣淡淡一笑,“我以為不過是巧合,但是你的目的似乎並不是置我於死地,你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 “因為他要的不是你的命,你用不著我們動手,而且你的用處更大。”她冷笑著,那過分的嘲弄表情顯得猙獰。 溯衣看著她的表情,忍不住蹙了蹙眉,挑眉追問,“他是誰?鄭親王?” “那個老東西不配本小姐替他賣命!”她的面容突然變得黯然,淒涼的像怨婦,“若不是他非要我留下,我會留在這裡被你當丫頭使喚?你還不配。” 那神情讓溯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