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訊息,急跑幾步趕上前去,先子書隱開口,“她在哪兒?我現在就要見她。” 文清面上浮上難色,“娘娘,那玉兒已然逃了。” 半眯了眼盯著他,眸中的寒光竟與子書隱有幾分相似,冰冷的聲音讓人發寒,“逃了?你是在跟我說她逃了麼?” 文清只覺得背脊上一股寒氣上升,面前的她吐出的話分明含著十足的危險氣息,心怯之下竟跪了下去,“娘娘恕罪,奴才立刻派人卻追。”他在十四暗衛中與皇帝最為親近,即便是在皇帝面前這麼多年,也鮮有下跪的時候,此刻心中一慌,待得反應過來時,已然跪在她的面前。不禁心虛的微微抬頭看向皇帝。 子書隱的目光還是落在溯衣身上,看著她不同以往的模樣,雖有些興味,然而一想到她的改變都是因為心底深愛著那個人,心就不由自主地惱怒,臉色也沉暗如夜。 “明早,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她一個字一個字的輕吐,眸中經由中嗜血的光一閃而過。話落,連看他一眼都不曾的向落心宮的方向走去。 子書隱的眉蹙的更緊,看著她的背影,這才開口,“今晚就歇在昆陽宮。” 這一路折騰下來,安寢時已然下半宿。 子書隱出奇的一上榻便沉沉睡去,甚至於溯衣在他身側不停的翻來覆去也沒被驚醒。 溯衣卻睜著眼睛無半分睡意,腦海中都是哥哥屍體失蹤之事。 很顯然,哥哥的屍體是被玉兒口中的“他”盜走的,然這讓權傾天下的鄭親王亦忌憚三分的人究竟是誰,他又要哥哥的屍身作甚? 難道…… 溯衣的目光射向一旁熟睡的子書隱。 比鄭親王更有權勢,安排玉兒在自己的身邊,還能不動聲色的放走她。或許,那內侍也並不是趕回來追查玉兒下落,而是通風報信下令她離開。 腦海中忽然閃過一些片斷…… 那晚她在玉秀宮中吹簫,他急匆匆地循聲而來…… 在湛露湖邊,他以為她要自盡,凌厲的聲音在她身後警告,“你若敢在宮中自盡,朕必將千離鞭屍。” 秦府的後花園,他說,“朕知道,凌卿便是千離。” 種種跡象表明他很可能就是那個背後的人,溯衣的眼中頓時像有火焰在燒,翻身而起便欲推醒他。 頭卻猛然像萬千螻蟻在拱噬一般急劇的疼痛起來,頭像要爆裂開。 有一個記憶中似乎模糊的響起過的聲音在她耳邊緩緩地說著,蠱惑的聲線佔據了她所有的意識,“是他,是他害死了你哥哥,殺了他為你哥哥報仇,殺了他,殺了他……” 手腕上的魂歸劇烈的顫動起來,發出低迷的嗚咽。 溯衣極力的想擺脫那聲音的控制,無奈體內卻像有一種沉睡的力量,自然的甦醒過來迎合著它,完全掌控了她所有的意識。 子書隱仍是沒有醒過來,像是昏迷過去一般,保持著原先的姿勢沒有絲毫的反應。 她的手卻像有自己的意識般,拔下了髮髻上插的玉簪。頂端上有別致的鏤空花紋,那細碎的花像極了梨花。 玉簪狠狠刺入皇帝的胸口,滾燙的心血飛濺而出,噴在她臉上,雪白的寢衣上綻開朵朵紅梅。臉上灼熱的溫度讓她茫然的面孔有一瞬間的波動,旋即褪去。 拔出玉簪的那一刻,她的身子亦被劇痛之下甦醒的子書隱一掌震飛出去。他一隻手捂著胸口,另一隻手撐坐起來,逼視著她的眸子裡沉痛洶湧,暗黑的近乎暴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