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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朝騎兵跑去。巴洛斯嘴角往外吐著白沫,身體佝僂著縮成一團,手腳偶爾會產生陣陣痙攣。阿爾豐斯伸手在他眼前一抹,把那雙睜的渾圓、充滿疑惑和不安的眼睛合上。沙蝰的毒素可以讓生物的神經中樞快速麻木,這大概是世界上所受痛苦最小的被殺方式,有時候甚至連自己的死因都不明白,就像眼前這位仁兄。

不遠處,一隊十多人的騎兵被圍得水洩不通。前面的大耳怪剛倒下,後面的立即填補進去。一旦有騎兵被拖下馬,死亡很快就會降臨,屍體將會被當成幼年大耳怪的糧食。

沙漠上覆蓋的一層青綠色都是死亡的大耳怪。每一個倒下的騎兵,都戰鬥至腦袋被敲碎。

這種人海戰術並不是每個種族都能消耗得起的。大耳怪的生長週期很快,從出生到成年只需要五個魔法年。人類至少需要十五年時間。佔據優勢的人口數量並不能給大耳怪帶來多少便宜,事實上,人類的單兵作戰素質遠遠高於大耳怪,一個普通的長戟兵能同時對付三個大耳怪,一個精銳騎兵可以對二十個大耳怪造成致命打擊,有弓箭手和牧師編組的混合部隊更不用說了,一支百人勁旅面對五百大耳怪的情況下,完全可以殲滅對方而讓部隊保持零傷亡。

遊牧騎兵並不是精銳騎兵,更沒有遠端攻擊部隊和魔法部隊,唯一解決難題的方法就是貼近作戰。為了這個麻袋遊牧民的確下了很大一番工夫,前來接應的騎兵多達五十人。反抗軍的總人數僅有四千人,裡面還包括了許多婦女和兒童。

阿爾豐斯暫時遠離了危險,視線再次轉到那個惹麻煩的麻袋上面。

很普通的一個麻袋,五尺長,兩尺寬,裝兩百磅重的物體根本不成問題。用麻黃草曬乾編織而成,稀疏的針眼不至於讓內部密不透風。人體的線條隱約可以分辨出來。如果真是那個女人,要是把她救下來,搞不好西格瑪家族會給出一大筆獎賞,只是在領錢時無法對自己是不是綁架主謀人這一關鍵問題作出合理解釋。不去?強烈的好奇欲在內心深處劇烈抗議起來。

“盜賊,以自身安全為第一要素。”這是前輩先人經過無數次失敗與成功之後總結出來的經驗,雖然它常常被絕大多數意志不堅的盜賊遺忘。

阿爾豐斯朝麻袋走近的同時記起刻在盜賊工會任務詢領處的這句警示。他雖然不是盜賊,但卻和盜賊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他從不在盜賊工會領取任務,但獲得的物品總要透過盜賊的銷髒渠道脫手。

最終,他也沒能抵擋住好奇和金錢的雙重誘惑——事實上這也是導致絕大多數盜賊喪命的直接原因。他雙手顫抖著解開袋口,一張清秀絕倫的面孔展現出來,躺在麻袋裡的少女雙目緊閉,長長的睫毛沒有絲毫顫動,看起來像是熟睡一樣,的確是死靈巫師克里絲蒂娜。

阿爾豐斯一陣頭昏。他從來沒見過這麼美的女人,那些吟遊詩人總在唱什麼距離產生朦朧的美感,其實湊近看美女才是種享受。把克里絲蒂娜和以前看到那些女人一比才知道鮮花和馬糞的區別。怎麼以前看她沒這樣好看呢?他反覆思考著這個問題,最後勉強找出個安慰自己的理由:別人口袋裡的錢怎麼看也比不上自己口袋裡的美。

這麼大一個活人怎麼弄回去?拖著走兩天兩夜也到不了月之心,那匹馬早就死透了,不然還可以借來用用。

阿爾豐斯突然飛起一腳,重重的踹到克里絲蒂娜俏臉的右腮幫上,在那個凡是女人都會悉心打扮的地方留下清晰的鞋印。

鞋印逐漸變紅,腮幫腫了起來。

“原來美女也會變豬頭。”阿爾豐斯輕聲哼起了小調,臉上看不到半點憐惜之情。

克里絲蒂娜“嚶”一聲,長長的睫毛動了動。這一腳還真管用,直接踹醒了她。

“這是……”克里絲蒂娜吐字的聲音很好聽,富有吟唱的節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