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歲參軍,三十七歲的現役大校軍銜,整整從業二十年,據說已經算是年輕有為,還將前途無量,是未來的將軍,國家的棟樑。
可惜的是,無數的光環籠罩在那個黝黑健壯的漢子身上,也沒能為他在給郝靚帶來的印象中多加一分。
被趙蕾在女廁所找到,怕公物被損壞算在自己頭上,郝靚只得開啟了隔斷的門,苦著臉道:“我肚子疼,今天沒辦法去了,你幫我跟我們科長說一聲好不好。”
趙蕾努力做出同情的樣子,可那眼神卻怎麼看怎麼像幸災樂禍,她嘆了口氣搖頭晃腦:“別說科長了,你們處長也不好使啊,人家在咱們局長辦公室坐著等人呢,要不我衝過去說,你大姨媽來了需要休息,不能出任務?”
她們科長是女的,局長可是個大老爺們兒,再加上那尊神,郝靚就算有那個膽也沒那個臉去以這個理由請假,可偏偏她健康寶寶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現在編造別的病由也來不及了,只得哭喪著臉戀戀不捨的離開窩了半個小時的女廁所。
郝靚垂頭喪氣的背影一離開視線,趙蕾的大笑聲就再也控制不住,笑得她揚眉吐氣捶胸頓足,人怕出名豬怕壯,夜路走多了總會遇見鬼,外活兒接多了,總會遇見爛桃花啊爛桃花。雖然趙蕾覺得朱海峰其實不錯人很MAN,但把他和郝靚放在一起,十個人有八個人會覺得像鮮花與牛糞(尤其是顏色和形狀),剩下那兩個人可能會聯想到美女與野獸。
郝靚深吸一口氣,舉重落輕地敲響了局長辦公室的門,他們的局長大人面孔白淨,略微有些發胖,氣質儒雅,如果把一身警服換成西裝革履,說是風度翩翩的學者或者富商也有人相信,他,再加上郝靚,兩人對比著高大魁梧猶如一座小山的朱海峰,還真是不得不讓人產生某種聯想。
雖說被比為牛糞,但朱海峰其實也不算醜,只是原本端正的五官被黝黑透亮的整體感覺給模糊了,只有牙齒很白,偏偏他又很少笑,就那麼端正挺拔地坐在那裡,一本正經氣吞山河地來上一句:“郝警官,我真覺得你人挺不錯的,你如果願意,我們可以先發展一下戀愛關係,”接著兩道臥蠶眉一皺,補充道:“只不過你今年才21歲,不到晚婚年齡,回去可能要寫個特別申請報告才能結婚,這個你們局長已經同意了。”
位於B城郊區的特種大隊,新到一批有聲資料需要翻譯,語種多樣化,急需熟練掌握多種語言的複合型人才,加上任務重時間緊,需要的人手還挺多,不得已從B市公安局借調人手,而郝靚是局內加班到局外出差必備之佳品,自然首當其衝地被借了出去。
然而大家忘了,好的東西是要藏著掖著免得賊惦記的,好的人才也一樣。
郝靚隨著軍車一路顛簸到了遠在郊縣山裡的特種A大隊所在的基地,一下車就發現周圍的光線迅速增強,前來迎接的領導們都特別熱情,握手特別用力,大隊通訊支隊的指導員對著市局政治部宣傳科的老何笑得特別燦爛:“原來兄弟單位連我們這邊缺少整理資料的內勤都考慮到了,不過我們要借調英、法、德、意、韓、日六國語言至少一名譯員,還有藏語和維語的翻譯人才,您是哪個語種,別的同志什麼時候能到,需要再派一輛車嗎?”
指導員同志很急很熱情,老何同志很囧很尷尬,呵呵乾笑了幾聲,先說了句俏皮話:“我目前能完全掌握的語種只有一個,中文,標準普通話。”老何是B城土著,連方言都不會一個。
此言一出,大隊的領導們都傻眼了,指導員看看肩膀上兩槓三星(一級警督)的老何,還有兩個拐(一級實習警員,本科畢業工作一年內的警察都是此類級別)的郝靚,笑容收斂,臉色就不怎麼好看了。
老何見笑話沒能湊效,趕緊恢復正經道:“我先介紹一下吧,這位是郝靚,”說著頓了一下,發現大家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