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
“無禮無德!簡直敗壞葉家門風!”年老的丞相瞅瞅不說話的則歡,氣得渾身顫抖,指著葉迢斥責道。
葉迢不識得這老頭兒是誰,只是如今實在累得很,從昨夜到今早,被折騰得略慘,而今急需補眠,不然也不會用那樣簡單粗暴的方法來結束這一場憋屈人的鬧劇,於是姑娘輕輕抬了下疲累的眼皮,一眼斜過去,萬分慵懶極度欠揍的道:“你誰啊?”
老丞相這下子抖得幾乎要站不穩,怎會……怎會有如此頑劣不堪的女子?
“壽公公!這等女子!怎可嫁入皇室?請務必向聖上——”
“丞相大人,”老丞相一句話還未抖完,就被壽公公打斷,“聖上說了,王妃性情活潑率真,若有什麼不妥的舉止,也定然是有緣由的,還請眾位大人多多擔待。”
這話一說完,不止一眾旁觀者,就連葉迢自己都被嚇得清醒了許多,一抬眼看見則歡意味深長的眸光,不禁有些心虛,不過一想這關自己幾毛錢的事兒啊?就算真有姦情肯定也是皇帝的錯……
老丞相瞪大了眼,甩甩頭覺得自己真是老了,不僅眼睛不好,如今連耳朵也不行了!
“丞相大人沒有聽錯。”壽公公好心提醒道。
則歡依舊不說話——今日他話似乎格外的少,不過觀其反應這事他不可能一無所知。
“壽公公,聖上的意思……”葉遠暘話未說完,壽公公公事公辦道:“聖上的意思,哪是奴才能揣測的,不過依令行事罷了。”
葉遠暘一噎,頓時無言。
“哎哎壽那誰!你倒是快些,我不認識路啊!”葉迢頗為哀怨的喊道,全然不顧四座賓客,也不顧自己如今的王妃身份。
壽公公竟也不惱,還頗為恭敬的上前為葉迢引路,一眾賓客目瞪口呆的看著皇帝身邊誰都要巴結的紅人就這樣謙卑的走在葉迢前面,彷彿已全然將這位新王妃當作了和皇帝一個等級的主子!
不過待反應過來,某些人眼底立馬射出了賊光,那猥瑣程度絲毫不亞於葉迢,顯然是隱藏的高手。皇帝、王爺、將軍、將軍家的姑娘,這資訊量不是一般的大啊。
“我要閉關,別讓人打擾我,只要不是要我命,葉遠暘死了也別叫我!”如今也是豁出去了,已經沒什麼可以在意,進了房門屏退了下人葉迢爪子一揮坦然的支使著壽公公。“哦是了,武婆婆——”
“那位老人家奴才已經安排妥當了,王妃大可安心。”壽公公道。
葉迢目光上下移動頗為讚賞的打量了一下這個唇紅齒白形似小正太的小公公,忽而笑了,那笑容明明明亮而美麗,壽公公微微抬頭,一眼看見卻莫名的覺得危險,如何危險他形容不出來,若是非要說……還是說不出來。
“別害怕小弟弟,姐姐不會傷害你的,就是看看,不動手。”葉迢一抹嘴角的哈喇子,如是道。
壽公公有些無措,忽而目光一轉,如釋重負,道:“王妃,淨顏郡主來了。”
葉迢此時正扒在門上,聞言把頭探出來一看,果然便見淨顏從一邊走來,眉頭輕輕一皺,一把將門關上,對門外的壽公公道:“閉關開始!”
閉關開始,葉迢撲在床上開始挺屍,於是即使葉遠暘死了也不能叫她……
此時壽公公是個實誠人,實打實的告訴走近前來欲要開口的淨顏郡主:“王妃說若非是要她的命,即使葉將軍死了也不要叫她。”
淨顏:“……她當真這樣說的?”
壽公公抬眼,不答。他是有這個權力不接話的。
淨顏一看頓時就反應過來自己魯莽了,立即冷靜下來,道:“公公可否指點一二?”
“奴才只是奴才。”壽公公言簡意賅。
淨顏一噎,稍加權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