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聽到五中的校規有多變態嗎？&rdo;

&ldo;嗯？&rdo;章翎一邊接電話，一邊走上天橋，&ldo;多變態？&rdo;

&ldo;女生不能留劉海！&rdo;範欣言一陣哀嚎，&ldo;說是紮了馬尾必須要把腦門兒露出來，我額頭這麼寬，真要醜死了。&rdo;

章翎摸摸自己的劉海，她留著一頭短髮，問：&ldo;那短頭髮的怎麼辦？&rdo;

&ldo;不知道，如果短頭髮都不能有劉海……&rdo;範欣言壞笑，&ldo;哈，那你豈不是比我更慘？&rdo;

十五、六歲的女孩已經很在意外表，雖然大家都要穿校服，但愛美的女孩子都會在髮型上做做文章，比如讓理髮師修剪出時尚的劉海，有些還會戴上水鑽髮夾。

章翎不太在乎這些，說：&ldo;實在不行，我把頭髮留長得了，也扎馬尾。&rdo;

範欣言聽到了她這邊的環境音，車輛正在天橋下穿行，問：&ldo;你在哪兒呢？&rdo;

&ldo;去上課路上。&rdo;章翎說，&ldo;今天好熱啊，我都快曬化了，你在幹嗎呀？&rdo;

她已經穿過天橋，正準備從另一頭的臺階下去。

範欣言說：&ldo;我在看《好聲音》重播，有幾個唱得一點都不好聽，還沒你唱得好聽呢，你怎麼不去報名參賽？&rdo;

章翎失笑：&ldo;我都沒看過這個節目，好看嗎？&rdo;

&ldo;好看啊！才播三期，你肯定喜歡。&rdo;

範欣言在電話裡給章翎科普起來，章翎沒仔細聽，眼角餘光掃到了樓梯上迎面而來的一個老奶奶‐‐花白短髮，深色衣褲，佝僂著背脊，右手提著一兜水果，像是橙子。

她走得很慢，沒靠左，沒靠右，正正兒地走在樓梯中間。樓梯並不窄，可以同時並肩過四個人，章翎便靠右邊走，想把左邊讓給她。

範欣言還在介紹她喜歡的參賽選手，章翎聽得心不在焉。

也不知怎麼的，那老奶奶走著走著竟歪了方向，向著章翎越靠越近，等章翎反應過來時，已是兩人擦肩而過的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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