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贇：&ldo;……&rdo;

你理解個屁！

水果吃完，章翎帶他去衛生間洗手洗臉。

蔣贇洗完後抬起頭看鏡子，發現章翎正倚在門邊看著他。

她抱著手臂笑得很賊：&ldo;怎麼會這麼巧？&rdo;

蔣贇無言以對，默默嘆氣。

時間真的不早了，他第二次告辭：&ldo;我要走了。&rdo;

章翎沒有理由再留他，對著書房和主臥喊了一聲：&ldo;爸爸，媽媽，蔣贇要走啦！&rdo;

蔣贇急道：&ldo;別叫，叔叔阿姨忙著呢。&rdo;

&ldo;沒事兒，客人走了必須要送，這是我們家的規矩。&rdo;章翎送蔣贇到門邊，楊曄和章知誠都走了出來。

楊曄說：&ldo;小捲毛，下次再來玩啊。&rdo;

章知誠說：&ldo;很晚了，路上小心，到家了給翎翎發個訊息。&rdo;

蔣贇一怔，章翎說：&ldo;爸爸，他沒手機。&rdo;

章知誠：&ldo;哦，這樣啊。&rdo;

蔣贇摘掉鞋套塞進褲兜，猶豫片刻，對那一家三口說：&ldo;叔叔阿姨，章翎，我走了，再見。&rdo;

&ldo;再見。&rdo;章知誠拍了拍他的肩，&ldo;要努力啊，小蔣同學。&rdo;

蔣贇拎著空桶下了樓梯，楊曄突然想到什麼，拿出一盒月餅和一箱牛奶交給章翎：&ldo;女兒，你去追他，把這些給他。&rdo;

章知誠叮囑道：&ldo;翎翎，蔣贇要是願意，你就和他聊聊，剛才，我看他很緊張，好像嚇壞了。&rdo;

&ldo;哦，好。&rdo;章翎一句都沒多問，穿上鞋就追了出去。

蔣贇已經坐上了電動三輪車，正要發動，聽到章翎在二樓北陽臺沖他喊：&ldo;蔣贇！你別走，等等我！&rdo;

女孩子快速地跑下來，蔣贇這一晚過得迷迷瞪瞪的，一臉錯愕地看著她，章翎把月餅和牛奶遞給他：&ldo;今天中秋節，這盒月餅給你吃，是蛋黃蓮蓉餡的，還有牛奶，祝你中秋快樂。&rdo;

蔣贇沒接，目光沉沉地看著她。

這是……要發飆的前奏？

章翎不等他發飆，直接把兩個禮盒放在他的空車鬥裡，又摸了摸車鬥邊沿，大驚小怪地叫起來：&ldo;哇！你會開這種車啊？你就是開著這種車送水的嗎？好厲害啊！&rdo;

蔣贇冷冽的眼神漸漸變得平靜，&ldo;嗯&rdo;了一聲。

章翎問：&ldo;需要駕照嗎？&rdo;

&ldo;不用，這是電動車。&rdo;

&ldo;不到十六歲也能開嗎？&rdo;

&ldo;好像……不能。&rdo;蔣贇說，&ldo;但我快滿十六了。&rdo;

章翎站在車邊，雙手負在身後，歪著頭問：&ldo;你什麼時候滿十六？&rdo;

蔣贇：&ldo;明年三月。&rdo;

&ldo;幾號啊？&rdo;

&ldo;三月……十號。&rdo;

蔣贇想起那本新華字典，&ldo;翎&rdo;字就在310頁。

章翎綻開笑：&ldo;那還有半年呢，你就比我大三個月，我是六月生的。&rdo;

蔣贇心裡一動，問：&ldo;六月幾號？&rdo;

章翎